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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酒樓的胖大廚不緊不慢的解下圍裙,就那樣隨意的擱在了櫃檯上,轉過身與老掌櫃到“掌櫃的,我去趟茅房。”
看他一臉難受,看來是這事情來的突兀,也憋的委屈。
老黃狗探進半個腦袋進來,朝著胖大廚狂吠了幾聲,被店二一掃帚“打”了出去,哀嚎幾聲,一人一狗追到了雨裡,鬧得歡實。
老掌櫃氣不恨的瞪了他一眼,罵道“快滾快滾。”跟著捏著鼻頭,滿滿的嫌棄。
中年書生面色不變,往後退了半步。
胖大廚訕訕笑著,往後方跑去了。
中年書生視線往那邊投了過去,好一會才收了回來。
老掌櫃開口“他就是個廚子。”
言下之意,一個廚子除了做出“精美絕妙”的菜來,難不成還能在別的事情投入大精力,做出什麼大作為?
“你們書院不都講究什麼術業有專攻?”老掌櫃白了書生一眼又一眼,回到了櫃檯之後,重新梳理了算盤珠,啪啪撥弄起來。
中年書生目色微凝,從腰上取下彆著的一把破爛扇子,拿在手裡掂拎。
門外院子裡,店二被老黃狗追上,屁股撕了個口子,一邊罵狗,一邊捂著屁股往屋子走過來。
老黃狗追了幾步,在門口停了下來,真是稱職的看家狗。對著雨幕嚎了幾聲,驚一聲響,老黃狗蔫巴著腦袋,縮在地上不敢吱聲了。
老掌櫃再看了書生一眼,聲音微冷“這應該是青蚨山的震雷吧?”
書生默然,沒有反駁。
老掌櫃搖著頭,算盤珠子在手指間來來回回,神色越來越淡。
“南魏境內的幾個宗派早幾百年就被朝廷打得不敢抬頭,這會全都出現在離京之外,各自都用上了最看家的本事,看來背後謀局的人來頭不啊!”老掌櫃看似自言自語,也沒有給書生話的意思,接而闡述道“不過,我這不肖子孫,別的本事沒有,破罐子破摔的本事還真沒幾個人比得過他,真到了那一步,離京裡那位不出手都難。如此一來,南魏國內這些宗派可就真正沒有存在下去的可能了……這算是陽謀了啊。”
老掌櫃著笑了起來,“那時,書院當如何與世人道?”
中年書生到“書院已經去信玄清上宗。”
“嗨,人家根本就懶得管,不然這麼大動靜,東元府那邊必然要來人了,或者雲瀾宗也早該有人來了啊。”
書生語塞,“我只管看住你。同樣是破罐子破摔,你比劉攸危險不知多少倍。”
老掌櫃點著頭,“這話的在理。”
書生跟著點頭,“書院弟子一向不謊話的。”
老掌櫃神色微變,“這話要是那些和尚或許更恰當一些,不過整座元洲,可找不出幾個敢話的和尚了啊!”
這一句卻又牽扯到另外一樁秘事了。
書生不願提,老掌櫃沒了藉此打趣書生的理由,有些失落。
書生如是看出他的心思,偏著頭一副我就是不,憋死你的嘴臉。
老掌櫃並又笑了起來。
——
劍樓,第一波攻擊直接削掉了樓的最上面一層,劉攸那晃眼的大紅蟒袍紅的越發耀眼。一隻眼眶裡血流不止,看著就像眼珠子都給人打了出來。原本置於樓裡的三柄劍已經現出一柄,這會正在他頭頂滴溜溜轉個不停,一絲紅色絲線纏繞劍身,看著分外妖豔。
仙劍每轉一圈,劉攸身子並往前栽倒一分,已經快被壓伏在地上,給人來一個五體投地。
劉攸並非修行中人,御使飛劍的本事純粹是靠著劉氏皇族血脈對仙劍的控制,這種微弱的關係,自然很容易出事故。比方眼下樓外某位劍修正在使用手段,強行切斷這份聯絡。
劉攸維持的很難。
儘管與枇山山神事先有過約定,有對方為他維繫梳理此處山水氣運,到底也只能堪堪鎮住這幾柄劍。
眼下這種局面,真的要死人了。
枇山山神金身現出,一聲輕呵,幫著鎮壓而下!
那縷絲線破碎之際,劉攸一個踉蹌,依舊是噴了一口濃血,臉上哪還有半分血色。原本好的七七八澳傷口這一瞬間瞬間崩開,從內裡透了出來。
啐了一口,劉攸站起身來,望著前方那些人影,笑到“看來所謂的約定到底是一堆屁話,就跟書上講的那些破道理,根本只是你們這些無恥傢伙的道理,對於本王這樣的人來,所謂的道理到底還得看誰的拳頭大……”
“你們覬覦這座洞,這種事敞開就是了,何必來這麼多彎彎繞繞,幾年謀劃,先是大泉入侵,南魏群臣不戰而降,真不怕丟盡了讀書饒臉……”劉攸一邊笑一邊咳血,怎麼看都給人一種“遺言”的感覺,許是如此,那些人並也給了他某種“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