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哲戈回到王府之後,便將自己整日整日的關在房間裡,酗酒度日。
塔塔雅王妃看不下去,差人強行開啟了他的房間。
滿屋子的酒氣撲鼻而來,塔塔雅皺眉用手散開這些刺鼻的味道,看到兒子醉醺醺的倒在地上,卻捨不得放下手裡的酒盅。
他如此醉生夢死,叫塔塔雅既氣憤又心疼。
“禾哲戈!”她走過去叫兒子。
奈何禾哲戈根本就聽不到她的話,似是被人驚醒了,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一小塊地方,想起來自己在喝酒,於是又到了一杯,灌進嘴裡。
塔塔雅從他手中奪過酒杯,一怒之下摔碎了它。
她訓斥兒子:“你給我清醒一點,海蘭珠她只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你失去了她,還有好多好女兒等著嫁你。你是地位尊崇的小貝勒,難道還愁將來沒有妻子嗎?”
禾哲戈喝多了酒,因此紅著眼,撲到塔塔雅的懷裡哭訴:“可是母妃,我只想要她,我只想要她!”
塔塔雅咬住唇,她的手掌心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兒子的頭,卻咬住自己的唇。
她現在有多心疼兒子,就有多恨海蘭珠!
塔塔雅安撫他:“孩子,你還年輕,何必為情所困呢?你這樣喜歡她,想必那海蘭珠格格也是位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交給母妃吧,母妃替你走一趟。”
“母妃?”禾哲戈抬頭欣喜的看著塔塔雅,“您真的願意親自替我上門求親?”
塔塔雅點頭:“你就在家裡等著母妃的訊息。”
科爾沁草原上風和日麗,海蘭珠和吉娜烈還有娜拉妲陪著阿爾汗大叔的孫子在呼倫河畔嬉戲。
阿爾汗大叔是專門為寨桑王府洗馬的馬伕。
今日天氣好,阿爾汗便把馬牽出馬廄來給它洗澡,海蘭珠就負責幫他照顧小孫子。
那孩子虎頭無腦的長得可愛,讓海蘭珠愛不釋手。
阿爾汗看這一大一小玩的開心,就忍不住說了句:“海蘭珠格格,如果那一年出嫁了,孩子也像達八奇這般大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話無意之間,刺痛了海蘭珠。
吉娜烈皺眉:“阿爾汗大叔,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阿爾汗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急忙道歉:“海蘭珠格格,是阿爾汗的錯,阿爾汗看格格喜歡孩子,一時沒忍住……”
海蘭珠淡淡一笑:“沒關係阿爾汗大叔,”她把達八奇抱在懷裡,與孩子親近,“我就是很喜歡達八奇。”
她在達八奇臉上親了一口,說:“走,我們去那邊玩兒去!”
“格格,你等等我!”吉娜烈追了過去。
娜拉妲看著海蘭珠的背影,眸裡染著憂傷。
這些日子,格格看似開心,但所有的事兒都放在她心裡,對誰都不說。
總是用一副開心的樣子,讓別人都不用為她操心。
阿爾汗在洗馬,她走到阿爾汗跟前,跟他說:“阿爾汗大叔,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格格她心裡頭難過,我們誰都看的出來,格格不當咱們是外人,咱們應當盡心保護她才是,怎麼還能戳她的痛處呢?”
阿爾汗羞愧的低下頭:“娜拉妲姑娘說的是,老頭子一定管住自己的嘴。可是,格格現在的處境,娜拉妲姑娘不替格格委屈嗎?她是那麼美麗善良,卻沒有遇到良人。”
阿爾汗的言語裡盡是惋惜。
“阿爾汗大叔,格格她美麗善良,長生天一定會保護她的。”娜拉妲處處維護海蘭珠,“我願意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有一位勇士,會出現,保護她,珍愛她。”
“長生天保佑!”阿爾汗做出信徒的模樣,把用手貼在胸前。
海蘭珠抱著達八奇去另一邊沒有人的地方撒開了玩兒的時候,忽然有人在背後叫她:“海蘭珠格格。”
海蘭珠轉身,看到一個穿著藍色蒙古袍,頭戴寶飾,雙眸有神,儀態雍容的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