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見到禾哲戈確實是在海蘭珠的意料之外。
他是來提親的。
寨桑差人把海蘭珠叫來,當她看到這滿地的聘禮時,竟是一頭霧水。
下人的一聲:“海蘭珠格格到!”成功吸引禾哲戈,他轉過身來,衝她微笑:“海蘭珠。”
海蘭珠點頭,但她沒忘要先給寨桑和傅禮行禮。
“女兒參加阿爹阿孃。”
“起來吧。”傅禮開口。
她指著著滿地的聘禮,徵詢海蘭珠的意見:“禾哲戈你也識的,原來我也是希望你們能在一起的,但後來發生那件事情,我並不快意。但是蘭兒,阿孃不想再替你做決定,你自己拿一個主意吧。”
海蘭珠看向禾哲戈,微微皺眉:“你是來提親的?”
禾哲戈為能再見到海蘭珠而開心:“是的。”
“那麼請你拿回去吧,我不會接受你的提親。”說完,她便只向傅禮和寨桑行了禮,離開了。
“海蘭珠!”禾哲戈喊。
在廳裡的傅禮和寨桑也是一臉無措。
傅禮因為木爾亞的事情一直對禾哲戈耿耿於懷,但是禾哲戈今天來跟她說明了原因。
“木爾亞只是我的表妹,是我母妃從姐姐那裡收養的遺孤,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才對我過分依賴,但我和她只有兄妹之義,沒有男女之情。”
他態度誠懇,並承諾,他是真心求取海蘭珠,等海蘭珠嫁過去之後,一定會好好待她。
如此,傅禮才同意他只要徵求過海蘭珠的意願,只要海蘭珠同意,他們便著手舉辦婚禮。
如今海蘭珠卻是這樣的態度,傅禮也沒了章法。
“你去追吧,前些日子她經歷了很多事情,可能提親的事情太突然,去跟她解釋,爭取她的同意。”
“謝側妃。”
呼倫貝爾湖畔,禾哲戈找到了海蘭珠。
那一抹清瘦的背影,迎風而立。
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和惆悵。
禾哲戈走過去,儘量壓著自己一路追尋過來的焦急,抓住她的肩,溫聲問她:“海蘭珠,你為什麼不願意嫁給我?”
說著,她從腰間掏出了他們的定情信物:“你忘了嗎,這是你送給我的笛子,我一直都帶著。”
海蘭珠的眼眸從笛子上移過,看向遠處天際,情緒很淡:“笛子你拿著,既然送出去了就沒有再收回的道理,但是禾哲戈,我不能嫁給你。”
“為什麼?”禾哲戈不明白,“你還在介意木爾亞嗎,她只是我的表妹,我跟她沒有男女之情。”
海蘭珠回頭,退出了他的懷抱。
禾哲戈雙手落空,滿目詫異的看著海蘭珠,在她的拒絕中,忍著心痛開口:“你當真不願嫁給我?”
海蘭珠:“你走吧……”
風吹過,海蘭珠決絕轉身,眼眶中突然騰昇霧氣
——對不起,禾哲戈,海蘭珠心上已經有了人,再也裝不下你了。
當天夜裡,海蘭珠臨睡之前,房門被敲響。
“誰啊?”伺候海蘭珠洗漱的吉娜烈聽見響聲揚聲問。
“是我。”門外傳來禾哲戈沉悶的聲音。
“格格。”吉娜烈看向海蘭珠,問她要不要開門。
“我知道你還沒睡,把門開開吧,我就說句話,說完就走,你別害怕。”
他把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海蘭珠就是再不想開門,也必須開門。
“去把門開開吧。”海蘭珠告訴吉娜烈。
門開啟,禾哲戈喝的醉意微醺,沒站穩就倒在了吉娜烈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