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明準備笑的臉,一下子像失去了彈性一般,無休止的往下拉,毫不猶豫的開口:“這死孩子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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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邁開大步朝他走過來,這個時候的簡安之是真的笑了,沒有城府的笑,若不是曾經相識,怎會如此隨意,看來真是個可以交的朋友了。
“來,我幫你看看!”範成明口氣太沖,從口袋裡摸出一直手電筒,就把簡安之的眼皮掰開,左看右看,“沒什麼毛病啊?怎麼就失憶了?”
簡安之拍掉他的手,剛才被扒的眼皮都疼,朝他抱怨:“你會不會看病啊,經你手的病人活下來的沒幾個吧?”
範成明收了手電筒,緊抿著唇,消化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得,我不和你計較啊,咱們來說說你這病情吧。”
身後就是椅子,範成明那麼一拉,大屁股就坐上去了,面對著簡安之那張俊臉,他嚴肅的跟個老大爺似的:“我剛才檢查過了,你的頭部並沒有受到過猛烈的撞擊,就是說車禍呀這些個沒在你身上發生過,你一切安好,怎麼就失憶了呢?”
廢話,他要是知道還需要檢查嗎?
範成明看他也沒接自己這個茬兒,就不在故弄玄虛了。冷靜下來直接切入正題,“若書還在打點滴,要不然待會兒我帶你去做一個核磁檢查,說不定能找出點原因。”
“恩。”簡安之沒有反對,跟著範成明去做核磁,核磁做完之後,範成明在等結果,但檢驗單子上依舊看不出任何問題。
“你一切正常。”範成明說。但他的這個時候眸子裡卻多了擔憂。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簡安之皺起眉,不太願意被別人這麼看。
範成明忍不住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簡安之,你是不是被人封住了記憶了?催眠師。”
催眠師?
簡安之眉頭微皺,他從未想過有人會對他進行催眠,但這也不無可能,比如說有一個人……。
楊璇!
簡安之突然抬起頭,眸子沉的像黑洞的漩渦,靠牆的手握緊,如果說天底下誰最希望他忘記一切,可以肆意改變他的記憶的話,那就非楊璇莫屬了。
“怎麼了,你記起什麼了嗎?”範成明看他表情變化,以為他想到了什麼。
“沒有。”簡安之虛虛的把蓋過去,重新開啟了話題:“範成明,醫院裡有若書以前的病例嗎?我想看看。”
簡安之目光懇切,範成明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反正人家是夫妻,有什麼不能看的。
範成明把簡安之安置到自己的辦公室裡,然後一個人去了檔案室,以病人住院需要了解病情唯由,調出了秦若書所有的檔案。
回到辦公室裡,他把東西交給簡安之:“全都在這兒了,你快看,看完我要送回去。”
“謝謝。”簡安之拿著一疊病例坐回椅子上,一頁一頁認真的翻看。在裡面發現了一張她最早的病例,子宮癌手術。
“子宮癌!”簡安之蹙眉,這張病例恰好能證明秦若書肚子上那道疤痕是怎麼來的了。
範成明那個時候正在喝水,聽到這三個字放下手中的水杯就跑過來了:“你說什麼?”
他來醫院比較晚,而這張病例確診患者的年齡卻在23歲,範成明吃驚:“那個時候若書不才大學畢業嗎?”
是啊,大學畢業怎麼會得癌症呢?
病歷表在範成明手中,他看的仔細,看完之後抬起胳膊拍拍簡安之的肩膀:“噯,你大驚小怪了,這個是良性的。”
簡安之又垂下眸往病歷表上看了一眼,但憂心未減,年紀輕輕的她,為什麼會把自己弄到那副田地。
“範成明,你跟我一起去見一下當年給她動手術的大夫吧。”簡安之開口。
“沒問題。”
範成明根據病歷上填寫的資訊,帶著簡安之去見了當年給秦若書動手術的女醫生。
那女醫生四十來歲,方長的臉上帶著一副眼睛,看到簡安之拿著病例找來的時候並不陌生:“對,這手術是我做的。但是你們拿這個過來幹什麼。”
女醫生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兩人,這都過去七八年了,而且印象當中,這位病人好像都已經康復出院了。
簡安之不在這家醫院工作,所以有些事情沒有辦法細說,只能讓範成明幫忙。
範成明對這位女醫生倒是挺客氣,稱對方一聲:“羅姐。”
女醫生姓羅,是婦科方面的專家,也是北京中醫藥大學特約客座教授,在醫院和社會上的名望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