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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乖一點。”簡安之有點惱火,他不是因為秦若書不聽話生氣,而是有點心急,他要儘快聯絡到醫生找到床位,趕快給她打上點滴。
簡安之找來護士,將秦若書帶到病房,然後他自己才去掛號。畢竟這裡不是北京,他沒有辦法動用特權。
掛號回來的時候,病房裡面已經有了人,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夫和一個隨行的護士。
聽到腳步聲那醫生轉過頭,當他看到簡安之的時候,目露歡喜:“安之,剛才跑哪裡去了,怎麼不見你人?”
範成明大步跑了過來,卻看到簡安之一臉陌生的樣子,嘴角的笑容掩下,“你怎麼了,才五年而已,就不認識我了?”
確實不認識了,簡安之想說。
“對不起,我忘記了些事情,請問你是?”簡安之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問。
可是範成明卻炸毛了:“啥?”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失憶了,看來老天還是站在他們這些長相一般的人的身邊的。
好樣的。
範成明瞬間佩斯先生上身,抬手拍拍簡安之的肩膀,幸災樂禍的開口:“沒事兒沒事兒啊,到醫院了咱給你檢查檢查。”
簡安之沒理他,朝病床走過去,問:“她怎麼樣了?”
範成明跟過來,站在簡安之身邊,看了秦若書一眼,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噯,你別告訴我,你把她也忘了。”
簡安之沉默。
範成明不可置信的看著簡安之,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簡安之啊,你這是遭受了什麼大難啊。”他焦急的目光在秦若書和簡安之之間流連:“這若書要是知道你把她忘了,不得傷心死,我剛才看她都哭了。”
聞言,簡安之朝床上睡著的人看去,他的眼角確實還有劃過的淚痕。範成明到底還有點醫德,沒有在失憶的這個話題上在糾結下去,他側著身,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看著床上的人,慢悠悠的開口:“其實若書的體質很弱的,像這種天氣,最容易感冒了,你要是不照顧她的話,問題很可能就大了。”
是醫生這個職業的敏感,讓他們知道每一種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病或許是某個大病狀的潛伏。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簡安之問。
“沒事兒了。”範成明揚了揚下巴:“沒看到嗎,護士已經給她掛了點滴,這瓶完了,估計就能睜開眼了。”
以前他和簡安之搭班子的時候,胡說八道,簡安之是知道他脾性的,也沒說他什麼,但是剛才,他的話剛說完,就感覺到對面撲來一股森冷氣息。
範成明抬起頭,發現簡安之那雙烏黑的眼眸盯著他,眼裡不帶任何溫度的,範成明這才想起,現在的簡安之失憶了,根本不認識他,他就不能和人家隨便開玩笑了。範成明表情尷尬:“那個我是說,這瓶點滴打完之後,床上的人就能醒過來了。”
簡安之專注的看著床上的人,將他當做空氣。這樣,範成明就不樂意了,他這個人呢,脾氣性格外向,又曾和簡安之建立了五年的戰地友誼,如今這貨回來就不認識他了,範成明有點著急啊!
於是攬著他的肩膀:“噯,你別在這裡站著了,有護士在,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倒是你,我幫你看看,怎麼給你治治你這病。”
曾經多好的朋友啊,就這麼不認識他了,範成明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可能在言情小說裡失憶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在一個大夫手裡,失憶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它就像小兒感冒咳嗽一樣,找到了病根,下一劑藥就好了。
多大點事兒啊!
範成明把簡安之喚到他自己的辦公室裡,鎖上門,然後看到身旁的椅子讓簡安之坐。
“別緊張啊,我給你看看。”範成明一邊說一邊拿工具。
簡安之見他這種狀態,不覺得有多嚴肅,反而很想笑。他緊張嗎?同樣是醫生,他有什麼好緊張的,好像緊張的人是他吧。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簡安之找來話題,要不然一直沉浸在這種假裝緊張的氣氛當中,多少有點對不起智商了。
“啊?”正在尋找工具的範成明猛地抬起頭來,呆呆的看了簡安之幾秒,才反省自己,後知後覺的開口:“對哦,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呢,忘記你失憶了。”
這人嘴巴向來損,檢討自己錯誤的時候還不忘捎帶黑上別人一把。他說完低頭假裝找東西,但坐在椅子上的簡安之薄唇微動,是笑了。
他到覺得這人很有意思,在舌戰這塊兒。
以後如果想要找個人練嘴皮子的話,估計有這麼一個就夠了。
範成明辛苦的等了半天也不見動靜,終於裝不下去直起腰開口:“我叫範成明,是你哥。”
簡安之這會兒是真的笑了:“當我哥哥的人都死我前頭了,你要前仆後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