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之開車很穩,但不知道他為什麼眉頭一直不展,在這種沉默的氣氛裡,秦若書只能先開口破冰。
“那個,其實簡先生我是f1的賽車手哦,所以剛才你不用擔心啦,我車技一向很好。”
聞言,簡安之冷笑一聲,細長好看的手嫻熟的掌控著方向盤,看向前方,猛地給她來了句:“只有你一個選手吧?別誤會,我不是想幫你,我只是怕做你的車出車禍,保命要緊,畢竟我的命比你的命值錢。”
去你妹的!
秦若書好心當做驢肝肺,寒著一張臉盯著簡安之,這還是給她留信的那個溫柔謙和的簡安之嗎?
秦若書不能將兩個人合在一起。
哼了一聲,秦若書坐直了身體,要真吵架,她未必會輸給簡安之:“你怕什麼車子撞壞了又不用你賠。”
簡安之轉過身剛想糾正她,小姐我說的是我的命,不是你的車,但是秦若書搶在他前面回懟:“我只在乎我的車。”
說完給他一個笑臉。說完,瞬間就把臉扭向窗玻璃那邊,一眼都不想看他。
簡安之忍了。後來,所有的怨氣都化作嘴覺上翹的一抹溫柔笑。
車裡一時間又陷入了安靜,沒有人說話只有清淺的呼吸聲,簡安之扭過頭,看到秦若書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睡著了。把頭倚在玻璃窗上。
雨水飄打在玻璃窗上,涼風無孔不入的順著玻璃的縫隙鑽進來。看她睡著,簡安之悄悄的把她的頭搬過來靠在自己肩上。
家門口剎車的緩衝讓秦若書有所察覺,她醒了。
看到自己竟是靠在簡安之的肩膀上睡過去的,有些不好意思。自動坐起來。
但是簡安之卻壞心思的逗她:“現在知道臉紅了,剛才毫不客氣的靠在我肩膀上,還流了我一胳膊的口水。”
秦若書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去用手抹嘴,可是發現嘴巴附近乾乾的呀,她抬頭看向簡安之,眼裡盡是單純:“哪裡有啊?”
“當然沒有啊,你都用我的衣服擦乾淨了。”某人撇撇嘴,一臉嫌棄。在他超高演技的糊弄之下,秦若書就當真了。
看著簡安之十分的愧疚。
簡安之忍著笑,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但是現在卻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解開安全帶:“好了,到家了,下車吧。”
秦若書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當她走到家門前的時候發現簡安之跟在身後,她轉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你幹嘛跟著我啊?”
雖然睡了一覺但是剛才他罵她的話,她還記得呢。他可以以失憶的名義欺負她,她為什麼不能?
簡安之被氣的說不上話來,有這樣的人嗎,過河拆橋啊,他把她平安的送回來了,她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縱有一腔怒焰,但面對一家之主的秦若書還是矮了下來,裝可憐賣慘:“我沒有地方住。”
秦若書呵呵:“你沒有地方住怨我啊?北京的房子多大呀,幹嘛跑到上海來啊?當然你也可以來上海,你沒有地方住可以住酒店啊,沒錢?我借你啊住半島嗎?給一萬塊錢夠了吧。”
簡安之的臉越變越黑,本來天色已經黑了,他的臉融到月色裡面,反正秦若書也看不見,只看見一隻手朝她指過來,“秦若書你別太過分,是你說的,你在我面前最成功的一次炫富就是告訴我你家的地址,而且希望我呆在你家不要離開的,怎麼現在出爾反爾,你就不怕你堂堂簡編劇,說出去被人笑話嗎?”
你家,你家。
聽著他把“你家”這兩個字說的這麼隨意,若書有點難過,他果真對以前的事情沒有任何記憶。
可趙信明明說那種藥的解藥是鹽酸鎮定劑,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喝了還不見效。
意識回籠,秦若書看向簡安之,做出讓步:“好吧,這話是我說的,就只留你一晚,明天回北京去吧。”
她明明很想見他,可是一見到面,竟不受控制的將他往會攆。她到底是怎麼了,說出這麼口是心非的話,傷了他,也傷了自己。
話說完,她不去看他,天很黑,她看不清鑰匙孔也沒有心思找鑰匙開門,直接把手放到門上,傳熱感應,門自動就開了。
進屋之後,秦若書脫掉了外面的衣服,背對著簡安之說:“你淋了雨,我去幫你放熱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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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她對他還是很關係的,剛準備上樓的時候,簡安之叫住了她。
“秦若書,我問你一句,你真的希望我明天離開麼?”
秦若書閉上眼睛,心好痛。
希望他離開嗎?
如果真的希望他離開,她今天下午就不會冒著那麼大的雨滿大街的去找他。可是聽到他說,他還沒有記起她,突然就覺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