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做了一桌子的菜為白芷微和秦若書接風洗塵,明眼人看的出來,主要是白芷微做的。
所以,秦若書悲催的又做了一回人家之間的第三者。想來,她也不應該是第三者的,如果她家簡先生知道她今天回來,說不定也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等著她。
所以,現在吃著別人家的飯,若書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思夫情切啊她!
她現在後悔了,早知道當初不管白芷微說什麼,自己也不應該聽她的,一溜煙兒的跑回北京算了。
她家在北京!
不過說來,楚心之也夠缺心眼的,大魚大蝦往桌上搬,親眼看見的能證明他是自己做的,沒看見的,指不定以為他偷懶獻殷勤,一通電話叫五星級酒店送過來的。
楚心之動筷給白芷微夾菜:“你嚐嚐,這個是西湖的醋魚,我剛學的,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聽得出來,他這夠客氣,夠虔誠。明擺著就是要給白芷微道歉,求和,示好。
但是魚剛夾到白芷微碗裡,為那珍珠白的米飯增添了一點菸火的味道,白芷微就扔下筷子,指著楚心之的鼻尖,發怒:“楚心之你好意思啊,剛學的就敢端上來給我吃,萬一吃壞了怎麼辦,你負責啊!”
楚心之愣了,一時間接不上話來,關鍵是,他之前預料過宇宙洪荒,卻漏掉了,他女人腦回路清奇,不是一般的方法可以對付的。
就跟高中時候學的英語單複數變化一樣,上了歲數的英語老師,戴著眼鏡,瞅著課本對他們講,有些單詞要變複數的話,直接在該單詞後面加上s就可以了,但還有少數的不一樣,比較複雜地。
很顯然,這“比較複雜地”就他給遇上了。
正常情況之下,男票給女票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女票應該低眉嬌羞。再不濟也不應該是這幅嘴臉啊。
跟母老虎似得,好像他吃了她的崽兒。
楚心之把單純求救的目光投向秦若書,秦若書接到後,佯裝吃飯,端起碗兒,撞了下白芷微的胳膊,小聲提醒:“夠了哈,聽不容易的,這一大桌子。”
哪知,白芷微不聽,依舊我行我素。
眼瞅著楚心之,另一隻手,把秦若書的胳膊拍打下去:“甭替他說話,楚心之我告訴你,你那小眼神我都看見了,求若書幹什麼,她管的了我嗎?”
秦若書滿頭毛黑線。
得,還真管不了她。
於是夾菜乖乖吃飯,管不了。管不了哦!
楚心之也別求她了。
“還有!”白芷微繼續拍桌,“楚心之,你說我們是男女朋友,那你明知道我跟若書今天回來為什麼不去機場接我們。把我的行蹤知道的那麼清楚,卻讓我孤零零的回來,你居心何在?”
這個時候,秦若書的頭猛然抬起來,不吃了。
拋了一個疑惑的眼神給白芷微,無聲問:“你不是還有我呢嗎?怎麼就孤零零了?”
可卻被白芷微一個眼神擠回去了。
秦若書搖搖頭,戲精啊!
再看向楚心之,嘴角提起,露出一抹讚賞的譏笑:恭喜,你獲得一個戲精女友。
唐僧取經,路漫漫兮,飽受風霜兮,後頭還有苦頭吃兮。
不過她看到楚心之的手腕好像有什麼不同,眯起眼睛探究時,楚心之卻眼疾手快的將手腕向下。
四目相對,秦若書想了想,沒說話。
吃自己的飯吧。
她算是明白了,這兩人都想和好,但苦於沒有臺階下。
這是在找臺階呢,沒她事兒。
吃吧,突然間發覺楚心之的手藝還不錯,一路舟車勞頓,她餓了,趁這倆吵架的時候,趕緊吃,要不然待會怕自己胃不舒服。
她說這話可就冤枉楚心之了。
楚心之活了三十多了,還沒下過廚房。但是為了白芷微他可是什麼罪都瘦了。
放下自尊和驕傲去學習做一個居家暖男。
然而居家暖男第一步是什麼,第一步就是學會做飯,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