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簡安之有所感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頭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
“簡少……簡少……。”木北在叫他。
是!
是木北在叫他。
簡安之只能看見木北轉過頭來叫他,但卻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他一直揉著太陽穴的方向,眼皮卻如論如何都抬不起來。
好睏,前所未有的困。
“簡少…。您還好吧?”
簡安之徹底的昏睡了過去,木北輕蔑的勾起唇角,熟練的把車停靠在路邊上,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後面,開啟車門,晃了晃簡安之的胳膊,確定睡死之後,才拿出手機給楊璇打電話。
“喂,人我已經給你帶出來了,你快點過來把人帶走。”
“很好!”楊璇站在窗前勾唇一笑,簡安之你終於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裡。
楊璇拿鑰匙出門,很快在京津高速路上,看到了木北的車。
他人倚在車頭,嘴巴里吊著一根菸很好發現。
楊璇下了車,問:“人呢?”
木北指了指身後:“在車裡。”
他嘴巴里吊著根菸,站姿很隨意,跟市井混混一般,楊璇聞不得煙味兒,不由的往後站了站。
她想過去把簡安之接出來,卻被木北突然橫出來的一隻胳膊擋住,木北眉毛一挑:“錢呢?你該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
楊璇不耐煩,從包裡拿出一張卡和一張去美國的飛機票,一塊交到木北手中:“今天下午三點的飛機,拿著錢趕緊走!”
木北拿著卡前後左右細緻的看了一遍,真的是美國的綠卡,如假包換。
他看了楊璇一眼,輕佻的開口:“有錢人就是好,這麼難弄的東西,輕而易舉就到手了。”
楊璇沒有理他,直徑往車旁走。
木北突然跟上,和楊璇一起開啟後車車門。
楊璇皺眉:“你還要幹什麼!”
她怕他突然間反悔。
她不喜歡木北,那麼木北也同樣不想與她靠近,但是簡安之一個一米八幾的人,就憑她一個人能搬得動嗎?
“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把他弄下來?”木北勾起不削的唇角搖了搖頭:傻女人!
後來兩個人合力把簡安之搬運到楊璇的車上,一切打點好之後,楊璇問木北:“你給他放了多少藥?”
木北又重新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舒服了才說:“你給的全部都下了。”
“全部?”楊璇吃驚,“你知道這是多少人的量嗎?掌控不好是會死人的!”
木北才不怕那些:“你捨得讓他死?楊璇,別嚇唬我,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我也是特種兵出身,裡面那個人如果真的死了,你會捨不得的吧。”
楊璇站在車邊,迴避他的問題,她是披肩發,路上車輛來往,有些風颳亂了頭髮,她習慣的將那些亂掉的頭髮別到耳後,輕聲說:“就算不出問題,智力也會受影響。這種藥,我們之前測過的,主要用來麻痺神經系統。用量輕就只是昏睡幾天的事情,用量要是重了,大腦神經元可能會受到影響,痴傻了都說不定。”
木北聽完,呵呵笑了兩聲,“就他,傻了也不用擔心以後的事情。簡家難道養不起一個傻子嗎?”
“你?”愣了半天的楊璇終於反應過來:“你知道?你是故意的?”
木北嘴角的笑容變大,幽深詭異的眸,將楊璇從上往下的打量,菸蒂丟到地上踩滅:“你怎麼這麼笨,才反應過來?你以為我會無償的幫你嗎?楊璇,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當初強暴你的人會是我和何然?”
楊璇的臉變得煞白,像是突然有股冷風侵襲了她的四肢百骸。
“做這種事情是要違背良知的,但我們是專門調給簡安之坐私人保護的。所以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他,可以不用按照部隊上的規定來。”
“簡安之是我們的主心骨,是我們不可違抗的意志。”他低著頭,嘴角噙著笑,看了楊璇一眼:“你觸犯了他的底線,惹得他對你動手,這怨不得別人,楊璇這隻能怨你,是你自己走的這條路,明知道他高不可攀,卻要高攀他。可笑我也和你一樣,嫉恨他的高不可攀。”
木北說起了他的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