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若書挑眉:“女主不應該是穆夕雨嗎?”
簡安之不說話,指給她看。近兩個小時過去之後,秦若書卻哭了。原來穆夕雨只是一個插曲,真正的緣分在兒時就已經結下來,無論這中間經歷多少波折,該在一起的人終究還是要在一起。
秦若書回來之後,摟著簡安之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頸間,由他拍背安慰,此時卻聽到簡安之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
她以為簡安之因為前幾天的話題,於是便承認道:“你是對的。是我一直活在青春裡走不出來。”
簡安之聽了她的話,抱著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也不對,他一直都在你的青春裡,陪伴著你。從一開始她就陪伴著你。”
江小白的故事裡,她一度以為佟離是竊取者的時候,竟沒發現,她和江小白從幼小的時候,就已經住在了對方的心裡,公交車上,穆夕雨拿著畫兒,一直都是佟離畫給江小白的,她一直愛著的江小白。
“若書。”他開口叫她。
秦若書放開了簡安之,看著他:“怎麼了?”
他唇間有了一抹淡淡展開的笑,問她:“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遇見你的?”
若書單純的點點頭:“嗯。”
她想,但那個時候卻沒有往江小白的感情線上去套,早就忘記了,還有這一號人物。
簡安之伸手摸著她的臉,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合上眼眸,輕輕說:“睡覺吧,或許你會夢到我。”
秦若書無語,不帶這樣的好嗎?簡安之倒也是說到做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抱著秦若書,手裡拿著一本童話故事,在若書睡的那一側,藉著燈光讀給她聽。
簡安之讀得認真,可秦若書聽著聽著就無趣了,歪歪頭,抬起眼皮,藉著燈光盯著簡安之的下巴,突然發現,這人要是長得好看,哪兒都是好看的。
比如,這好緊緻的下巴呀!
秦若書嚥了咽口水,就伸手上去摸。簡安之感覺下巴處有一雙手,摸來摸去,低頭去看,正好撞上秦若書帶笑的眸。
這個。
不過有時候,簡安之覺得自己說是養老婆,但實際上更像是養了一隻貓。一隻十分纏人的貓。
看了她好一會兒,簡安之終於瞥開了這個想法,握住她作祟的手,目光回到書上繼續讀。
秦若書撇嘴,她就想不明白,一個童話故事有什麼好讀的?她不童話了好不好!
覺得無聊,她就打哈欠,哈欠聲傳到簡安之的耳朵裡,某人終於發話了:“困了?”
某女記仇不理,拿頭在他的懷裡蹭一蹭。此舉讓簡先生哭笑不得。秦若書突然在這個時候來了句:“我不想聽你讀書,難受!”
言語中帶著埋怨,似乎懷孕之後她還帶著解說了一項名為“撒嬌”的新技能。
會撒嬌,有小脾氣,這就是現在的簡太太。沒什麼特別的,但要知道這跟眼前的女漢子差太遠了,幾乎差了個前世今生。
於是乎簡先生一時衝動沒忍住,就扳過簡太太的臉,在人臉上親了一口。
結果簡太太的終極反應是:“呸!簡安之,你親我一臉唾沫,我剛洗了澡的。”
簡安之黑臉,這還被嫌棄了。
簡先生被嫌棄之後,連連搖頭,簡太太等著他後面要出的么蛾子,結果就聽見某人如同教書先生一般陳腐的口氣:“你哥說你讀書的時候,注意力不集中,看來他沒騙我。”
“你妹的!我什麼時候注意力不集中了?”秦若書不服氣的反問,怎麼把簡安之和秦飛揚擱一塊就沒什麼好事呢,真懷疑他倆在背後都怎麼說她了。
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這簡安之若是個女的,還有她什麼事啊!
“簡安之我發現你跟我哥比跟我談的來,要你是個女的,或者我哥是個女的,大概就沒我什麼事了吧!”秦若書一邊說一邊吸鼻子,眼瞅著就要哭。
她剛準備哭,簡安之這廝可急了,忙合上書,坐起來給自己辯解:“哪有的事兒,我才不喜歡他呢!”
秦若書不相信:“你要是不喜歡他,幹嘛他說什麼你都聽啊,簡安之你同性戀,我討厭你!從我的床上給我滾下去!”
簡安之覺得自己頭頂此刻真有一隻烏鴉飛過,給她留下一串省略號,閉眼,忍住不發活的嘖了一聲,或說秦若書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懷疑他和秦飛揚之間關係不正經。來北京之後又撞上了孟梵和蔣英瑞這兩個yy大神,不想歪由她嗎?
看來,簡安之有必要使出他的殺手鐧了。
於是乎,簡少於含情脈脈之間,一吻封唇,在秦若書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白兔遇到大灰狼勢必只有被吃掉的份兒,簡先生對這一點拿捏的很是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