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璇看著母親的背影頗為無奈。這時候掌聲突然響起,楊璇轉過頭去看,一個穿著一身燕尾服的男人從帷幕後面走出來,那樣刀削般的輪廓,深邃而迷人的眼睛,筆直修長的腿,迎著光走過來。
叫楊璇一看入迷,男子唇角綻放出笑容,他的方向,正對準她,讓她一度產生了錯覺,認為他是對自己笑的。
正當楊璇要報以微笑的時候,男子卻向右伸出手,等待他身旁的女子。
楊璇將欲要開啟的笑容收住,目光向右移,看到一個穿淡藍色,娃娃裙的女子,笑著將手放到男子手中。兩人對視的時候,笑的竟是那樣的甜。
楊璇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是一對兒情侶,正為自己冒失的舉動羞澀時,卻見白秋英和簡偌蘊一起迎了上去,“安之,若書,你們過來。”
楊璇一怔,看著不遠處的一男一女,原來,他們就是簡安之和秦若書,那個男子就是簡風庭的長孫簡安之?
貴婦走了過來,看到女兒失落的眉眼,情緒不大好的開口:“看吧,好的別人早把拿去了。”
楊璇不理母親說什麼,只看著那兩個人被白秋英和簡偌蘊帶到中央,向在座的來賓宣佈:“各位,這兩個孩子就是我的兒子和兒媳,簡安之,秦若書。”
底下人鼓掌,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說出:“秋英,你好福氣,兒媳好美啊!”
因著有人的誇讚,白秋英回頭看了兒子和媳婦一眼,發現這兩人郎才女貌,心情更加的好了。
今天到場的人真的很多,慕博城和妻子沈娟在列,這慕博城便是慕辰西的父親,今天和妻子受邀來參加宴會,他看到這一幕眼裡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託著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酒而已。
倒是沈娟,她一眼就認出了臺上語笑嫣然的秦若書,毫不掩飾的冷笑一聲,對身邊的丈夫說:“若是早知道,簡家造了這麼大的聲勢,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我到不來了。”
慕博城咳了一聲開口:“別這樣,我們今天來是看在簡家的面子上,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就不要再提了,你沒看見嗎,秦若書已經收攬了簡家所有人的心,她現在是眾星捧月,我們惹不得。”
“眾星捧月?”沈娟怨恨的目光始終未從秦若書臉上移開,眼裡似碎了毒一般,惡狠狠的道:“若是這個賤人落到我手裡,我定不讓她好過!”
沈娟的積怨太深,慕博城眼見無法勸說妻子,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這個宴會可以說是三足鼎立,一派是楊璇母女對簡安之羨慕痴戀的目光,一派是慕博城和沈娟的舊怨,而在另一個方向,佛家茹和盛宸銘受邀參加宴會,也在其中。
不過盛宸銘和佛家茹的關注點不同。當臺上介紹簡安之和秦若書的時候,佛家茹只管挽著盛宸銘的胳膊,頭貼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秦若書的方向,儘量秀恩愛。
她那麼賣力的演出,想讓秦若書看到她,秦若書當然賣她這個面子,她從後臺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了。
若不是白秋英和簡偌蘊要先介紹,她早就過去和盛宸銘打招呼了,哦,對了,順便以嫂子的身份跟她這個妹妹寒暄幾句。
秦若書看到她,便對她笑。這樣可以證明她是清白的了吧?
佛家茹收到秦若書的笑容,越發纏盛宸銘纏的緊,可盛宸銘的心思卻不在這裡,相隔不遠的地方,他一直觀察著慕博城和沈娟。
當年的事情,若沈娟還懷恨在心,那必然會對秦若書不利。但從盛宸銘這個方向,他只能看到慕博城的側臉,沈娟在慕博城的內側,他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這時候,盛宸銘的思緒被佛家茹打斷,佛家茹見她心不在焉,便敲打他問:“宸銘,你在看什麼呢?”
盛宸銘回過神來,轉頭看著佛家茹,還沒等他開口,佛家茹就自己解釋:“你看,秦若書今天好漂亮,以前還不怎麼覺得,今天一看,她和小哥還真有幾分夫妻相。”
佛家茹狀似捧人,實則提醒盛宸銘該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秦若書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他能夠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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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宸銘怎麼會聽不懂她的弦外之音。她藉故說話,心上佳人才子,臉不往他這邊轉,那點小心思,實在再坦白不過了。
如此便讓盛宸銘對她多審視了幾分。女子聰慧圓滑還能討來幾分喜,可是狡黠善妒就不能這麼說了。
盛宸銘將目光從佛家茹臉上移開,看向臺上,秦若書一身淡藍色的娃娃裙,長髮飄飄,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臉圓潤了不少。
這樣的女人會讓人感覺舒服,美貌因為善良而被打動。至始至終,盛宸銘都沒有去看簡安之,宴會的交響樂就響起來了。
舞伴們相互結合,進舞池跳舞。盛宸銘牽著佛家茹的手,淡淡開口:“走吧,我請你跳支舞。”<ypease。”
音樂響起的時候,楊璇還在看簡安之那邊,只見他牽著秦若書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讓秦若書坐下來,秦若書的手很自然的放到肚子上,不知道簡安之跟她說了什麼,她便笑的合不攏嘴,接著簡安之也笑了,楊璇覺得,那副畫面好美。
簡安之站在秦若書身邊,抬手摸摸她的頭,問:“累了?”
秦若書搖頭:“也不算,就是有點不適應,人太多,我眼花了。”
簡安之聽了妻子的話,轉過頭去向舞池看了一眼,衣香鬢影,衣袂飄飄,想起妻子,以前並不與人多相處,眼裡的神色便暗了幾分。總覺得她的人生少了些光彩顏色。
回頭,簡安之雙手捧起妻子圓嘟嘟的臉,將自己俊俏的容顏湊近,“老婆,能跳舞嗎,陪我跳一曲怎麼樣?”
秦若書想了想,笑了:“與其跳舞,我更喜歡坐在這裡給你拉一首曲子。”
簡安之伸手颳了刮秦若書的鼻子,目光寵溺,“不許偷懶,走,陪我跳一曲。”
說罷,他便拉著秦若書走進了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