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若書跟她預想的不一樣,原先以為,她仗著盛宸銘的寵,故意矯情示威。
秦若書卻把事情分析的調理透徹,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她費口舌了。
佛家茹開口:“秦小姐既然什麼都清楚,那麼請秦小姐搬家吧。”她從包裡掏出一張支票丟在秦若書的茶几上,饒有氣場的說明:“這是一張空支票,上面的數字秦小姐隨便填,當我們交個朋友。還有一個條件就是秦小姐以後不能在驕陽上班了。”
“為什麼?”秦若書問。
“什麼?”佛家茹挑起眉頭,惡意的看著秦若書,她以為她問她為什麼要離開驕陽。
可是秦若書走過來,從茶几上拿走那張支票,翻來覆去看過一遍後才問她:“為什麼我要離開這裡?”
這裡是她的家,更何況她還要在這裡等簡安之那孫子給一個交代呢,她走了,她要是回來,上哪兒找她去?
在沒有海扁簡安之之前,她絕對不離開。
佛家茹算是鬆了一口氣,真的,活了二十六年,頭一次看見這種神經大條的女人,跟門口第一眼看見她那股憔悴的模樣大相徑庭,不過是轉個臉的事兒,這女人也變換的太快了吧。
秦若書還算腦子清楚,佛家茹也沒跟她繞彎子,於是便拿出手機,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都給她看,事實為證。
卻不想,秦若書對著手機大罵:“她『奶』『奶』的,老子什麼時候幹過這事兒了!”
一激動,唾沫星子直接噴到手機屏上,遭佛家茹嫌棄,你媽,我上個月剛訂購的iphonex!
有錢人家的孩子大多都有潔癖症,這部手機佛家茹已經不打算要了。但上面還有些重要資訊,只能不情不願的把它收回來。
並在心裡吐槽秦若書,盛宸銘這是什麼眼神啊,竟瞅上這女的!
我滴個天雷滾滾,炸的三觀稀碎。
“你他媽沒幹過,新聞這麼寫啊,秦小姐,你應該知道這個世上有句話叫做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夜路走多了,早晚要撞見鬼!”
秦若書被她這連壞詞語蹦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眸看見佛家茹一臉錯愕的表情急忙擺手:“對不起,沒忍住!”
“笑夠了沒!”佛家茹吼,她媽太傷她人格了。
“不好意思啊,”秦若書『插』著笑的直不起來的腰指著背後:“你等我會兒,等我笑夠了再回答你。”
說完,她還真不客氣的轉過身對著窗戶方向抖動肩膀。佛家茹氣的直跺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她一身火氣,想要好好教訓秦若書一番,除了進門前那一巴掌是她的本意,後來都被秦若書給帶偏了。
她是二哈呀?但那時秦若書還不知道她已經被人詆譭成二哈,笑夠之後肅然轉身:“佛小姐,除了慕辰西是真實存在,其他的一切都是子虛烏有,佛小姐是聰明人,既然能找到我這裡來也一定能看出其中的陰謀。盛學長能找到他的幸福,我替他高興,也希望你們能夠開心。”
沒想到秦若書的真誠竟換來佛家茹的冷笑:“那麼就是說,你跟網上說的一樣,是為了慕辰西的錢才和他在一起的。我去你們學校查過,對於當年的事情,認識你的很多同學都說,你確實收了慕辰西媽媽的錢,答應離開他。然而你卻沒有守信,慕辰西開車追你,才出了車禍……。秦若書你現在這裡裝聖母是不是有點太假了。”
“假嗎?”秦若書微微垂眸,嘴角有一抹淡笑,在玻璃窗偷過來的陽光下,濃密的睫『毛』包裹著一雙琉璃眸,愈發顯得她如同歲月裡走出來的美人兒。
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秦若書之前,佛家茹會毫不猶豫的覺得秦若書就是個二流子,但就是這樣小小的動作,讓佛家茹晃了神,秦若書看起來還是秦若書,就是哪裡感覺不一樣了。
以往提到慕辰西,秦若書的心口會不出意外的隱隱作痛,但自從簡安之出現之後,這種情況悄悄的發生了改變,她從當初的不敢面對,到接受慕辰西已經離開的事實,以至於現在內心平靜。
秦若書不禁感嘆時間的力量強大,她曾經深深地愛著那個人,到如今,卻能願他在天堂安好。
而她要以活著的最好狀態安慰他的靈。
反應過來的秦若書迎上佛家茹探究的眸,揮手扇了她一巴掌,在佛家茹蹙起的眉宇間,一字一句落地清晰:“你知道嗎?換作以往我一定會將汙衊我和辰西的人粉身碎骨,你該慶幸你是盛學長的未婚妻,不然我一定將你扔到黃浦江裡餵魚!”
秦若書打起人來不手軟,尤其是挑釁她的人。這種人她一貫都秉持著決不饒恕的態度。
此外,門口的那一巴掌算是還了,銀貨兩訖。
佛家茹捂著臉,恐怕從小到大,這還是他捱得頭一個巴掌吧,她不善的瞪著秦若書,這女人,要麼瘋瘋癲癲,要麼心狠手辣,真不知道哪個是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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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書看著她的臉,笑了,一人一個巴掌印,她心裡平衡了。
誰叫她登門來打的她!
秦若書沒把佛家茹丟到黃浦江去餵魚,但也確確實實把她從家門裡丟了出去,門口她大罵:“滾,別讓我再見到你!”
青春是青澀的,也是一段回不去的舊時光,無論秦若書再怎麼堅強,那個地方還是軟的,不堪一擊。只有當有人惡意的觸碰的時候,她還是會痛,會痛才有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