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暴雨敲打著金鑾殿的琉璃瓦,沈清禾抱著太平香鼎衝進殿內,只見明熙帝正手持血劍亂揮,眼中佈滿血絲,顯然已中惑心香。謝承淵揮刀擋開皇帝的劍,沈清禾則趁機將太平香鼎置於盤龍柱下,鼎中白煙升起,竟凝成一朵雪梅形狀。
“這是香雪堂的‘雪梅辨毒’!”顧芸蘿驚呼,“說明惑心香的源頭在殿外的銅鶴香爐!”
顧清含迅速掏出「斷香刃」——特製的薄刃能切斷香霧傳導,衝向殿外。林硯舟緊隨其後,摺扇中射出銀針,精準封死香爐的出煙孔。明熙帝猛然驚醒,手中血劍“噹啷”落地。
“謝愛卿,沈姑娘,”他喘息著說,“朕方才看見……看見前太子帶兵殺入皇宮。”
沈清禾皺眉:“這是惑心香製造的幻象。陛下,香雪堂雙生女的密檔是偽造的,她們並非前太子遺孤。”
明熙帝眼神複雜地看向顧氏姐妹,顧芸蘿取出母親的雪梅金釵:“此釵乃先皇所賜,陛下可差人驗證。”
林硯舟趁機呈上篡改的密檔:“陛下,密檔的墨色不均,顯然是近期偽造。真兇想挑撥皇室與香雪堂的關係,趁機渾水摸魚。”
明熙帝點頭,忽然劇烈咳嗽,嘴角滲出黑血——惑心香的餘毒已侵入臟腑。顧清含立刻上前,取出「醒心丸」喂他服下:“陛下中毒已深,需用香雪堂的‘九轉化毒香’才能根治。”
謝承淵忽然注意到殿外的黑影:“小心!餘孽來了!”數十名蛛紋殺手破窗而入,為首者戴著青銅面具,手持前太子的「星隕劍」。沈清禾掏出暴雨梨花針,卻發現對方早有防備,身著金絲軟甲。顧芸蘿丟擲「焚心香」,殺手們卻取出防毒面具,顯然對香雪堂的香術瞭如指掌。
“他們有備而來!”沈清禾驚呼。
青銅面具人冷笑:“沈清禾,你以為太平香能救得了明熙帝?實話告訴你,星隕計劃的核心,是讓整個京都陷入混亂!”他揮劍砍向香鼎,謝承淵連忙用刀擋住,火星四濺。
顧清含忽然想起秘典中的記載:“星隕劍的劍鞘是香雪堂舊物,裡面藏著惑心香的母本!”
沈清禾迅速反應,用金鑰插入劍鞘縫隙,果然掉出一枚香丸。她捏碎香丸,太平香與之共鳴,竟在空中形成一道屏障,將殺手們的毒霧反彈回去。
“不可能!”青銅面具人震驚,“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清棠之女,”沈清禾直視他的眼睛,“天機閣與香雪堂本為一體。”
面具人瞳孔驟縮,轉身想逃,卻被林硯舟的銀針射中膝蓋。謝承淵扯下面具,露出一張陌生的臉,卻在其鎖骨處發現蛛紋刺青——正是前太子的死士。
明熙帝看著眼前的一切,沉聲說:“將此人打入天牢,嚴加審訊。顧氏姐妹護駕有功,即日起,香雪堂恢復皇室供奉之位。”
顧芸蘿和顧清含對視一眼,同時跪下:“謝陛下。但求陛下徹查前太子餘孽,還香雪堂和沈家清白。”
明熙帝點頭,忽然看向沈清禾:“沈姑娘,朕聽聞你與謝愛卿的婚禮兩次推遲……”他取出一道聖旨,“朕賜你們明日在金鑾殿完婚,讓全天下見證大靖忠臣的伉儷情深。”
沈清禾愣住,轉頭看向謝承淵,後者眼中閃過驚喜,握緊她的手:“臣遵旨。”
當晚,沈清禾在後宮梳妝,顧氏姐妹親自為她戴上雙魚步搖。顧芸蘿看著鏡中的她,忽然輕聲說:“清禾,其實我母親臨終前說過,沈家與顧家的血脈,能開啟香雪堂最深處的‘明心鏡’——那是能照見人心善惡的寶物。”
沈清禾點頭:“等婚禮結束,我們一起去開啟它。或許能找到前太子謀反的直接證據。”
顧清含替她整理嫁衣,淚痣在燭光下泛著柔光:“姐姐說得對。而且……林樓主今天說,聽風樓有關於你母親的新線索。”
沈清禾轉頭,眼中泛起期待:“真的?”
林硯舟的聲音從窗外傳來:“自然是真的。”他晃著摺扇走進來,“不過要等你們成了親再說——畢竟,有些秘密適合在洞房花燭夜聽。”
顧芸蘿瞪他:“林樓主再胡說,我就往你茶里加‘啞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