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內,白磊被人放在地上,動作還算輕。
這人還貼心的調整了一下躺著的姿勢,試圖讓他在地上睡得更舒服一點。
在面前的男人回頭的時候,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老大。”
男人走到昏迷中的白磊面前蹲下,仔仔細細的將他的臉看了一遍:“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白磊?看著很一般啊。”
餘笙抿了抿唇:“首先,我沒有對他念念不忘,其次,你忘了這裡是遊戲。我們用的都不是自己原本的身體,這當然也不是他本來的樣子。”
“誒……女生外嚮啊,我才說他一句,你恨不得懟我十句。”他詳裝心寒的搖了搖頭,轉而問:“注射的藥劑還能維持多久?”
餘笙想了一會兒說道:“三個小時左右吧。”
男人點了點頭:“那就好,三個小時,足夠解決他了。”說完,男人從兜裡掏出一把刀子,在昏迷不醒的人面前比劃了幾下。
餘笙的眉頭微蹙了起來:“你要做什麼?是你說為了他的安全,我才把他帶過來的!”
“怎麼?心疼了?”男人笑眯眯的反問。
餘笙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手裡的刀子,咬緊牙關不肯鬆口。
“餘姑娘最硬的很,想從她嘴裡聽到一句軟話可不容易。”
白磊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手指輕輕按了按自己脖頸處的針眼,餘笙下手還挺重,肯定淤青了。
一旁的她大吃一驚,明明還有三個小時他才會醒,怎麼......
白磊似乎看穿了她心裡的疑惑“可能是我天賦異稟,也可能是你扛我的動作太粗魯,反應半路我就醒了。”
不是她熟悉的那張面孔,但臉上欠揍的表情卻如出一轍。
餘笙的嘴角抽了一下。
旁邊的男人一邊玩弄著手裡的刀,一邊看著兩人的互動,臉上的表情十分玩味。
白磊伸出手臂,示意餘笙扶自己坐起身來:“我這不是想著不用自己走路還挺好的。”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我也想見見烏托邦的會長大人。”
她一巴掌拍開對方的手,徑直走向另一邊的沙發,拿起一本雜誌翻看起來,沒再回頭看一眼。
白磊摸摸自己的鼻尖,有些尷尬的收回了視線。
男人看了白磊一會兒,笑道:“小夥子倒是個聰明人。”
白磊挑眉:“謝謝誇獎。”
“我是烏托邦的會長,許定邦。”
“白磊,白三兒,小夥子,帥哥,隨你怎麼叫。”他十分光棍的攤手道。
“遊戲程序還沒過半,副本就被你攪得天翻地覆,進度直接跳到了大結局,你身上的罪惡值很令人眼饞啊。”
“玩遊戲就是要動腦筋嘛。”白磊說的隨意,卻讓男人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轉而意味不明的說:“可惜天妒英才,或者說木秀於林,而風必摧之,被審判者盯上了,路就走不遠了。”
白磊聳聳肩,一派無所謂。
正所謂債多了不壓身,已經惹了倆了,再多幾個他也不在乎。
許定邦打量了一番白磊,似是在思考他的價值,半晌後才說:“安菲本來是打算將你交給審判者k的,但是我讓小笙把你帶到這裡來,你知道是因為什麼?。”
“知道,但我拒絕。”白磊拒絕的乾脆利落。
“呵。”許定邦冷哼,“拒絕?小夥子,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