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得跟著白磊往樓上走去。
上樓的時候,白磊還在喋喋不休道:“昨天晚上那人被拖走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巡查的獄警只能看見腳印和聽見腳步聲,是個看不見的隱形人,把隔壁那人拖走的時候,那屍體的腿高高的抬著,就這樣在我面前滑過去了,別提多詭異了!”
“好了,你別說了!”李雪越聽表情越難看,粗魯的打斷了他的話。
白磊聽話的閉上了嘴,他走在最前面,誰都沒有看見他臉上耐人尋味的笑容。
六人來到那間無人的囚室,看起來十分老練的金俊傑率先往馬桶處走去。
“好傢伙,水都沒衝就死了吧?好大的味,這哥們是不是有點上火啊。”他捏著鼻子扇了扇。
“可不麼。”白磊接話道:“拖走的時候褲子拉鍊都沒拉上呢。”
李雪瞪了他一眼,退出了囚室,她的臉上滿是後悔的神情。
白磊見她瞪自己也不為所動,而是走到牆邊的窗戶下,曲起手指敲了敲這面有鐵欄杆窗戶的牆問:“這牆聽著是挺薄的,走下水道是不是髒了點,幾位大哥要不要考慮一下給牆上挖個洞?”
金俊傑聽罷也走了過來。
囚室空間很高,約有三米左右,窗戶所在的位置比他還高出兩個頭。
“託我一下,我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金俊傑說。
“要不…”白磊指了指自己:“託我吧,我個子比較高。”
一米八三個頭的白磊在六人中鶴立雞群,他們最高的光頭都比他矮一截。
聽了這話,只有一米六左右的金俊傑有些心氣不順,但還是叫了眼鏡男說:“趙德,過來一起搭把手。”
眼鏡男和金俊傑一起將白磊託了起來,他伸手拉住窗戶上的鐵欄杆,將自己掛在上面。
外面的景象讓他變了臉色。
“我們現在好比一座孤島。”白磊被放下來後,用手指沾著水在囚室的牆壁上寫寫畫畫起來:“我能看見的就是外面是一道很深的溝渠,裡面佈滿了管道。”
“有多深?”
“特別深,這樣,我們再去對面和左右的囚室看看,看是不是監獄的周圍都是這樣。”囚犯都集中在樓下,二樓的囚室反而空空蕩蕩的,也方便了他們行事。
而他對面的囚室正好就是馬尾女孩的那間。
“你也是玩家吧。”李雪快步走進了她的囚室:“要不然也加入我們吧,咱們一起逃出去。”
馬尾女孩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微微掀開了眼皮,掃視了一下她後面跟來的幾個人,視線唯獨在白磊身上停留了一下:“你不必費力拉上我,也不必擔心你會被踢出局,有人活不過今晚。”
“你這話什麼意思?”跟在後面的黃毛聽了這話臉色一變。
女孩好似是覺得眼前就是一部已經知道結局的電視劇,意興闌珊的合上了眼睛:“去旁邊的囚室看去,別在我這擠。”
女孩過分囂張。
白磊見幾個大漢紛紛捏起了拳頭,連忙道:“喲!這都快12點了,只有六個小時了,大哥們咱們趕緊的吧。”
有人遞了臺階,四人也不想在這糾纏下去,離開了這間囚室往隔壁走去。
白磊是最後一個走出去的,他輕輕的在門口的欄杆上敲擊了幾下,然後離開。
六人把監獄的前後左右都觀察了一遍,發現都和最開始看到的一樣,四方形的監獄被一圈很深的溝渠包圍,大大小小的管道佈滿溝渠的底部。
光頭和黃毛將一個器材的部分卸了下來,作為工具用來鑿開下水管道。
白磊隔壁的囚室開始叮叮哐哐的動起工來。
然而馬桶焊的很牢固,五個男人輪番上場也只是把不鏽鋼材質的馬桶砸凹下去一塊。
在白磊的提示下,幾人改為鑿開馬桶下的地板,這樣的效率就高了很多。
時間很快過去,臨近六點時門口站崗的李雪叫停了幾人,六人回到了自己的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