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對禮制最不熟悉的確實就是範祖松。
耿建光和申元國看了後,對視了一眼,其他的倒沒什麼,只是這個諡號到底要怎麼定?
禮部尚書的摺子上得很有意思,其他的禮儀該怎麼做都寫得一清二楚,只有給承國公的諡號卻是建議,一共選了五個諡號,其中竟然還有一個平諡。
照常理說,一般人去世後,對其的諡號都會美化幾分,像承國公這樣的,再怎麼樣都不可能給一個平諡。禮部尚書前面的禮儀定得都沒出什麼差錯,按理說不可能在諡號上出這樣的紕漏,可他就這樣做了,那是不是護國侯的意思?
禮部尚書昨天去拜訪過護國侯後,就明白了她對承國公沒有一點好感,他自然也知道諡號不可能定個平諡,不過他這樣建議純粹是討好護國侯了。
中原王道:
“這個禮部尚書是不是糊塗了,怎麼連平諡也寫上了?”
魏尚書和禮部尚書的關係不錯,不由替他辯護了兩句:“禮部尚書知道諡號他做不了主,所以才建議的,他不是提了四個上諡嗎?”
耿建光也連忙道:
“正是如此,我看其他的禮制他定的都沒什麼差錯,這個諡號他不是沒定嗎,只是提了幾個讓我們參考。”
公西月明白了,禮部尚書是討好自己來著。
她看向其他幾個人,“關於諡號大家有什麼想法?”
其餘幾人都沒出聲,中原王看著這勢頭也明白了什麼,也緘默不語。
公西月看著司屹,“司大人,說說你的想法。”
司屹慢條斯理地說道:
“要說承國公本人,一生是沒有什麼功勞的,先皇在位時,他沒能盡到丞相的輔佐責任,整個朝廷混亂不堪、百姓苦不堪言。他任首輔後,只顧著爭權奪利、結黨營私,也沒做過什麼有利於朝廷的事情,這樣的人給個平諡一點都沒刻薄他。
不過,為表朝廷的大度,也看在他是皇上外公的份上,勉勉強強給個上諡吧。”
司屹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承國公顏面無存不說,還和承國公府的人結下仇恨。不過,想著他早就把宋清華得罪個透,護國侯和承國公也早已結下仇恨,倒也不用顧忌這麼多。
耿家和宋家姻親關係複雜,耿建光有心替承國公辯護幾句,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細細想來,承國公這一生竟然真的找不到什麼可以說的功績。
就像司屹所說,先皇在位時,他沒能盡到丞相的輔佐責任,整個朝廷混亂不堪、百姓苦不堪言。小皇帝上位後,利於民生、朝廷的國策沒有一條是他的提議,他也沒做實事,只顧著往朝廷各處安插人手了。
見大家都不表態,公西月道:
“既然如此,我看不如就選個‘平’字吧,否則我等去世後要怎麼抬舉?”
“平”表示“布綱治紀”,雖然沒有“文”、“光”、“華”、“武”、“耀”等好,但也是上諡。
而且護國侯言下之意,是承認在座之人的功勞超過了承國公,那麼,等自己去世後,諡號是一定比承國公好聽了。
確實,在公西月心中,除了中原王,其他人的功績都遠超承國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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