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失蹤,到現在也有十二歲了。王明緊了緊自己拿住資料的右手,盯著這個男童的面部看了幾秒鐘才緩緩的合上了雙眼,開始在自己的附近內鎖定這名男童的去向。
很快,王明剛剛才閉上的雙眼就猛地睜開了,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眉宇間已然是森寒一片!
西南首府東郊某處,這孩子現在就在那裡!東郊是什麼地方?這孩子在東郊又意味著什麼?
鄭茂那個癖好男童的死變態!王明還清晰的記得,王長髮說,鄭茂癖好男童,錢家人就投其所好,透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替鄭茂蒐羅了不少男童關押在東郊的一幢別墅內……
這是個十足的變態,但這同樣也是鄭茂最大的禁忌很少人知道他好這一口,甚至做賊心虛的為了防止被別人看出來,他基本上每個月都會換一個女朋友,向外界釋放煙霧彈!
但王明卻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這個男童真的落到了鄭茂的手裡……他簡直無法想象,這個孩子究竟會遭受怎樣的噩夢!
一想到這裡,王明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立刻聯絡了另一個暫時還沒有出任務的鐵衛,朝著他吩咐道:“你馬上趕往東郊,但暫時不要把孩子帶出來,保護好他們的安全,隨時待命!”
“是……閣主”這名紫霄閣成員中氣十足的回應,在王明的心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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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如果姓鄭的不管這件事怎麼辦?”接到訊息從外地匆忙趕回來的錢老三第一時間找到了錢輝,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把所有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啊!”
“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聽到錢老三提出的意見,錢輝卻是淡淡一笑,就讓錢老三在他的面前站著,也不讓錢伯去搬條凳子過來,只有這樣。錢輝才會覺得錢家還在自己的掌握當中,錢老三始終只是他幾個兒子裡面的一個,而不是現在的家主!
錢老三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個對權勢痴迷到極限的父親心裡頭在想些什麼?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錢輝太過自信,最後事情沒解決不說,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作繭自縛啊!
想到這裡,錢老三微微朝著錢輝低了低頭,說道:“爸,鄭茂畢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所謂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萬一要是出點什麼岔子的話,恐怕到時候連後悔都來不……”
“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錢老三的話多說一個字,錢輝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等到錢老三說到最後的時候,錢輝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他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掌拍在了身旁的石桌桌面上,說道:“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出差一趟剛回來也挺辛苦的,先下去休息吧。”
擺擺手,坐回到石凳上,轉瞬的功夫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看都不看錢老三一眼。見到錢輝擺出的此番姿態。錢老三也只能在心中暗惱,卻又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說到底,權利不在他的手上,在拿到絕對的權利之前,面對錢輝他這個做兒子的也只能裝出一副孫子樣,生怕就惹惱了錢輝。然後雞飛蛋打,平白便宜了他其餘兩個兄弟和姐姐!
所以,錢老三也只能將心中的惱意強行壓下,一言不發的朝著錢伯點點頭後,轉身離開了後花園。
直到錢老三離開。閉上了雙眼的錢輝才重新睜開雙眼,對著錢老三離開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滿道:“我這還沒死呢,就想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簡直是敗壞家風!這個孽子!”
聽到錢輝的話,錢伯卻也不能再在這件事情上插句嘴,只能是淡淡一笑,垂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錢伯知道,錢輝對權勢的迷戀確實達到一種讓人無法想象的程度。現在在錢家明面上的生意當家作主的是錢老三,所以錢輝不待見錢老三,如果不是錢老三當家作主,而是其他的幾個子女呢?恐怕也是完全一樣的。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錢伯也只能保持沉默,耐心等待著錢輝一個人自言自語似地在那裡發洩著,完全沒了平日裡那種一家自主的威風。
錢輝輕哼著說道:“他真以為我沒想到這個可能嗎?在我面前自作聰明,他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還有我這個家主嗎?”
錢伯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動,很是恰當的往前輕邁一步,壓低了聲音問道:“老爺,難道您就不怕鄭茂那小子突然撂擔子嗎?”
“哼,怕,我為什麼要怕?”錢輝的臉色顯得有些猙獰,卻又有些自得,無比詭異的神色看的錢伯也難免的一陣心驚肉跳。
正當錢伯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錢輝才輕哼著說道:“六年前,迫於鄭茂那混蛋的壓力,我把集團的管理權放給了老三這小兔崽子,六年之後麼……只要我願意,鄭茂就得乖乖的讓老三把集團再給我吐出來!”
“老爺的意思是……”錢伯提問的很恰當,既不會給人突兀的感覺,又迎合了錢輝賣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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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聽到錢伯的詢問,錢輝的臉上就掛起了些許自得的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些年我讓你搜羅了那些個稚氣未脫的男童送到東郊的別墅給鄭茂享用,我這手頭可有不少他和那些男童‘恩愛’的紀錄片……他如果要翻臉的話,我也會讓他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連他那老子……也休想躲得過去!”
錢伯這才恍然大悟,緊接著心裡頭就泛起了一股子寒意……這老東西,還是跟當年一樣那麼陰毒!鄭茂可曾想到過,在他享受錢家為他蒐羅的男童時,也是在給錢輝提供足以威脅他鄭家全家的證據?
在這種情況下,錢輝也確實不需要擔心鄭茂不在這件事情上出力,雖然抖落這些照片之後,勢必會和鄭茂勢如水火,但拿捏住鄭茂命脈的時候,錢輝又何須再想太多?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不會和鄭茂鬧翻,那樣對雙方可都沒什麼好處。
正在對話的錢輝二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名隱匿在他們身旁的男子卻是對著他們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即消失在了原處,直奔錢家別墅內的錢輝書房而去……
與此同時,西南地區政府大院當中,一名身著黑西裝的男子出現在了辦公樓外的停車場上。他戴著一副墨鏡,腋下夾著一隻黑色的公文包,整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什麼黑幫成員一般。
將車子停好之後,這名看容貌像是三十多歲的黑西裝男子抬腿朝著政府辦公大樓走去,就好像是來過這裡無數次一般。輕車熟路的就進了辦公大樓,並且直接乘電梯上了五樓……
“梆梆……”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正在辦公的議員沈漣,他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房門,隨手將面前的資料夾合上之後,出聲道:“進來。”
“沈議員。有個人找您。”沈漣的秘書進入到辦公室,朝著沈漣說道:“說是鄭行政長官三兒子讓他來這裡見您的。”
“鄭行政長官的三兒子?”聽到自己秘書的彙報,沈漣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他就納悶了這傢伙怎麼不在華北那邊禍害,非跑到西南這邊來?接著就灑然一笑,十分自然的點點頭道:“請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