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蘭,女,失蹤時二十三歲,身高一米六三體重不詳……”資料上登記的資訊十分簡單,最關鍵的其實還是貼上在右上角的照片。
這是一個川貴來西南打工的妹子,於兩年前在西南失蹤,至今下落不明。登記這份求助資料的,是田慧蘭的姑姑。
盯著資料上的照片看了一會兒,因為王明就在西南,所以王明隨即就閉上了雙眼動用神識搜尋這田慧蘭目前所處的位置,前後不到三秒鐘時間,王明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輕輕的咦了一聲……
田慧蘭還在西南確切來說,是在西南北部的某處,這裡靠近川貴,為什麼會兩年時間不和家裡進行任何的聯絡呢?
王明在調查鄭茂以及錢家的資料時也知道了目前張憲的弟弟張盼就在西南,張家的幾個後代因為張家與王明的關係有的進入了修行界,有的則在世俗界走入仕途,而張憲這一輩人中兩個同胞兄弟兄長進入了造化門,弟弟則被安排進入了仕途,不過將來張盼也會進入修行界的,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張家不會浪費能活的更久的機會。
如今的張盼已經是處級幹部了,是西南大區的首府城市的公安副局長!
隨即王明和跟在身邊聽候吩咐的張憲給張盼聯絡了一下,聊了幾句現狀就直奔主題了,得知那個地方是個有點背景的人開辦的娛樂場所之後,王明心裡就明白了個大概。
隨後王明讓張盼安排幹警去那邊協助紫霄閣的人直接查封那裡,簡單的讓張憲交代了幾句就斷開了聯絡。
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一陣不妥,王明不再遲疑什麼,立刻聯絡負責西南的幾個紫霄閣成員,朝著他們幾人吩咐道:“馬上趕往xxx,解救一個名叫田慧蘭的川貴女孩!”
下達解救命令的同時,王明也順帶將田慧蘭目前所處的確切位置告訴了這幾個紫霄閣成員,說道:“速度要快!”
王明知道了那個地方的後臺就是鄭茂之後也就多催促了下。
“是……閣主!”三個紫霄閣成員同時收到了王明的命令。也是同時出聲回應了一句。切斷聯絡之後,三個紫霄閣成員溝通一番之後,由其中的兩名紫霄閣成員一同前往,其餘那個紫霄閣成員則留下來隨時待命。
“惠蘭。三樓三零九包廂一個客人點了你,趕緊收拾一下過去!”某商務會所二樓的一間漆黑的房間裡,一名中年女人扯著嗓子的喊話突兀的響起,只聽她道:“這次你要再出點什麼問題,就別怪老孃對你不客氣!”
“我……”黑暗當中,一名衣著暴露的女孩怯怯的站起身來,望著門口站著的那個同樣是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一抹悽然的笑容浮現在她的臉上。她對著那中年女人點點頭,應道:“知道了,阿媽。”
“快點快點!”中年女人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催促道:“客人就在包廂裡等著呢,趕緊過去!”
“喔……”女孩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彎腰從躺椅上拎起了自己的包包,收拾了一下頭髮和衣著之後,慢吞吞的朝著房間的門口走去。
這間黑漆漆的房間被稱作‘點芳間’。包廂裡有時候還會有花名冊,那被叫做‘群芳譜’,其實也就是客人過來點小姐的工具,點芳間也是小姐們無事時休息的地方。那個中年女人被小姐們稱作阿媽,也是這家商務會所的公關經理,同時還是附近多家提供色情服務的娛樂場所的公關經理。
這是個經驗非常老道的女人,據說她當年也是被迫才入行的女人。只是從事這行時間久了,關係網也慢慢的建立了。年過三十五歲之後,居然就自己幹起了老鴇的營生,每個月的收入最低都有六位數!
而這個女孩兒的經歷和這個老鴇的經歷非常相似,她同樣也是被迫才入得行,常年吃住就在會所裡面。再加上在這之前還有長達半年的折磨,所謂調教,她對逃離這兩個字的概念也是越來越淡了。
但是,那種潛意識裡的抗拒卻是讓她錯誤不斷,上一次喝了點酒。又被一個客人出言侮辱,她直接就掀翻了包廂內的茶几……
當然,結果就是她被一夥人帶走,關在一間密不透風的小黑屋裡整整呆了一個星期!這是老鴇和老鴇手下那些打手們用來懲治小姐最常用的伎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被關過幾次小黑屋了。
本能的逃生慾望依然在無形之中影響著她,當其他小姐被點到名字而笑開花的時候,她卻是除了苦澀還是苦澀,這種地獄般的生活,難道真的要讓她過一輩子嗎?
她不甘心,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會所裡面到處都是監控器,每個出入口還有披著保安制服的打手全天二十四小時看守……她想過逃跑,但更害怕逃跑失敗時所要遭受的折磨。
打電話求助?她那盤起的頭髮裡面就被安置了竊聽器,如果不扯掉竊聽器,那麼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老鴇的注意,如果扯掉,失去訊號的竊聽器就是最佳的暴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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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絕對會被破門而入的打手們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至於向客人求助……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家過來這裡尋花問柳,還能給你一個小姐伸出援手?這個世界……是非常現實的!
這是個風花雪月的地方,對於她來說,這裡卻是個讓人膽寒的地獄!
“磨蹭個什麼勁?趕緊上去”女孩走得很慢,慢吞吞的邁著步子,那四十多歲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麼?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譏笑之色,猛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女孩的後腦勺上,道:“收起你心裡頭那點歪心思,老老實實的跟著老孃吃香的喝辣的,再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小心老孃找人過來在大廳裡輪了你!”
“我……”女孩一愣,接著就無聲的點點頭……不是她沒骨氣,而是在這種情況下,有骨氣只能被折磨的更慘!
她拎著自己的包包離開了這間黑漆漆的房間。上了樓梯之後直接朝著三樓的三零九包廂走去,心中有些失神的想到,今天她又要接待幾個男人呢?
想到家中的雙親,想到自己的弟、妹……她雖然已經徹底絕望。卻也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對這一日重複一日的地獄生活。
她想出去,她想活著出去!自從被人騙拐到那中年女人手下後,家人就成了支撐她心靈世界的唯一支柱,更多的時候,她更像個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
她來到了三零九包廂門前,深深地吸了口氣伸手推開了包廂的房門。
在推開房門的前一秒,她的臉上掛起了職業性的微笑。
但是,包廂內沙發上坐著的三個男人,卻是在她開門後中間的那個起身問道:“你就是田慧蘭?老家在川貴?”
女孩愣住了。
他們是誰?
沒有經歷過相同的事情。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田慧蘭此刻的心情。試想,當你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生活一年多的時間,反反覆覆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在你對生活漸漸絕望並且麻木的時候,突然有人找到了你。並且說出了你的家鄉,說出了你的真名時,這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懷疑緊張忐忑還帶著些許的驚恐。田慧蘭呆呆的望著這三個從沙發上站起來的男人,幾乎是本能的就想轉身逃離包廂。
但是,還沒等她重新拉開包廂的房門,她的手臂就已經被其中一個男子死死的拽住了。不等田慧蘭開口說些什麼,這男人就接著說道:“我是警察。接到你姑姑的求助,是來這裡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