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們也是為正事兒來的啊!”
夫妻相挽著進了府院,一進門,最先看到的就是一身裋褐的項籍,背對著看不清他在做什麼,可那身型絕不會認錯人。
虞周納悶了:項籍打扮成這樣要幹什麼?跟墨家親近?
“羽哥!”
只見項籍胳膊一抖,一股黏糊糊的液體落到地上,長長的嘆息一聲,他轉身回道:“找我什麼事啊?”
“你這是在幹什麼?”
“沒有,隨便玩玩的。”
虞周打量一番:“蛋殼,雞蛋?羽哥你玩什麼不好玩雞蛋,這是要轉當庖廚嗎?”
不說還好,一提起來這個項籍頓時火冒三丈:“子期還有臉說,兵書沒少看,兵法也未少學,你為何縱容大軍兒戲,生生把個大營變成伙房一般!”
“這個嘛,我也有自己考量的,一會兒再跟你細說,這次過來,我是想問你錢糧缺不缺,要不要合作個買賣?”
項籍重瞳怒視:“常聽人言成親之後行事更加穩健,為何你現在如此胡鬧,軍事尚無暇顧及,我哪兒來的心思做買賣!”
“大哥……夫君可是一片好意啊。”
項籍解開束腕,痛心疾首的說道:“所託非人,所託非人啊,這才幾天功夫,你就只會向著子期說話了,唉!”
不知道怎麼回事,虞周感覺最近項籍有點針對自己,不是那種惡意的,但是……好幾次深深的看完一眼就去練武,總讓人心裡毛毛的。
要打人?應該不是啊?真要對戰霸王,我除了跑沒別的招啊,哪用項籍如此看一眼就去奮發?
呂馬童的事情留下隔閡?那就更扯淡了,項籍這人的性子是不太適合爭霸,其中最大的一個毛病就是有點過於任人唯親,基於這一點,虞周敢保證,就算自己當著他的面活生生打死呂馬童,項籍都不會有二話的。
那是怎麼回事?
“羽哥,我說的這樁買賣真的很重要,可以關乎國運!”
項籍的臉色鄭重許多:“說說看……慢著,我去將蕭長史請來!”
等待的工夫,虞周深感欣慰,只要這傢伙養成多聽人言的習慣,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以後總不會吃什麼大虧。
“子期可是來報備紙張一事的?!”
蕭何一來便道破他的目的,虞周無奈的對著妻子說道:“看見沒,咱們家的好買賣早就被惦記上了,只有你大哥不知心思去了哪,從沒有重視過。”
項籍漲紅了臉:“那是我知道你有了好東西不會瞞著,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麼分別!”
虞周笑答:“那是以前,以後啊,親兄弟明算賬,小弟還要養家餬口呢。”
“哈哈哈……子期啊,休要再費唇舌,還是拿出來給我等一觀吧。”
枯黃的紙張分別交給二人,這就看出區別了,項籍拿著來回打量一番,還沒認識到關鍵所在,只好對著蕭何看去。
蕭何就謹慎多了,他先展開紙張對著太陽張望一番,然後湊近了聞一聞,再然後,輕輕的撕開一小片,用手指沾著送進嘴裡細細品嚐起來……
虞周的眼角有點抽——看了蕭何的架勢,怎麼那麼想遞給他一根大蔥呢。
“此物成本幾何,有幾分利?”
虞周口若懸河:“蕭長史,你要知道此物製作非常不易,首先要選上好的青竹在無根水中浸泡百日,然後每一根細細切碎洗滌……”
“行了行了,我沒有你那張巧嘴,就說多少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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