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的路上,衛弘已經對項氏私兵極盡想象,可最終看到還是被嚇了一跳,這跟兒子描述的根本不一樣!
小黑臉嘴上不伶俐,形容詞少的可憐,翻來覆去就是嚴整啊厲害啊一類,哪能描繪出衛弘親眼所見的景象?
夏日的陽光非常刺眼,不僅僅來自天上那個太陽,還因為軍士身上的細鱗鐵甲熠熠生輝。
衛弘放目遠眺,發現這兩支軍陣似乎打算互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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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水賊?誰見過佇列行伍分明的賊!私兵?誰見過裝備可比王衛的私兵!精銳?可他們為何要自相殘殺!
仔仔細細看過一圈之後,衛弘不淡定了,因為有一張熟悉的小黑臉也在其中,不能鬧下去啊,萬一有個閃失,萬一被軍法追究……
“賢侄,這是何故?”
江湖人畢竟不如久居軍陣的傢伙進入狀態快,此時的虞周面色穩重,隨口解釋了一句:“效仿盟津觀兵而已。”
衛弘正在思索,兩支軍陣同時動了,牛皮鼓震起群群飛鳥,包了頭的干戈互相一指,軍士們開始步步緊逼。
衛弘的額頭全是汗水,他已經想起可商周時的那次演兵,問題是眼前的場景太逼真,只那鐵甲之下的殺氣就讓人望而生畏,軍陣之道跟江湖之道畢竟是兩碼事……
鼓點一變的時候,衛弘的瞳仁開始緊縮,老天爺,還要用弩!這真的不是火拼?
虞周面上淡定,心中早已癢的不行因為來到五湖時間還短,所以這初次演習沒有他的份兒,站在場外感受熱血,真的不如投身其中啊。
很想看到霸王初綻的風采,可惜小小的心願依然被打斷:“嘿嘿,還以為只有俺沒撈著上場,原來子期你小子也是。”
“樊大哥,快過來一起!”
樊噲腦袋一搖:“俺在這看就行了,倒是你啊,小媳婦都讓人纏住了,還有心思在這觀戰呢?”
一股子火氣直衝腦門,誰這麼大膽?
虞周聲音有點冷:“在哪兒?”
“水寨門口,快去看看吧。”
虞周點了點頭,一腳踹在樊噲屁股上,拔腿就跑:“休想騙我!”
樊噲的身型很敦實,捱上幾下根本不在乎,拍了拍衣衫,他對著衛弘咧嘴一笑:“小子太精了。”
……
……
項然確實被人纏住了,虞周剛到寨門,就見到宋直不斷往她手中塞東西,什麼精緻的小匕首獸牙的小掛墜刷著桐油的木雕……甚至還有一隻大雁?
幸虧項超不在這,要不然非得打起來!
“宋叔,你們可算來了!”
哭笑不得的項然解脫了,可是宋直的差別待遇太明顯,見著虞周語氣不善:“這要不是大江帶回口信,你還要瞞我們到何時?”
“我什麼也沒瞞著啊……”
“胡說八道,聽說項將軍同意把小然許配給你了?看看,這是曹伯連夜弄來的大雁,還有你義父說了,三書六禮最好在山上辦,山上風水比較好,宜子宜孫……”
宋直身後的幾個墨者發出陣陣低笑,羞得項然不敢抬頭,虞周的臉色豬肝一般:“那為何帶只大雁來?我記得這是納采才用的吧!”
“沒事,納采的時候再送一隻,項將軍人呢?”
虞周有點頭疼,說一不二的漢子露出一副居委會大媽神情,全是為了自己,一番好意不敢辜負,可要真提著去找項超,他非得翻臉不可……
“宋叔啊,你先彆著急,大江哥的信兒不太準,項伯父沒答應呢……”
“那沒事,我來了,項將軍遲早會答應!”
虞周慶幸幾位叔伯只來了宋直一位,不然非得鬧出一場逼親的大戲不可,如果再加上魏轍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宋叔啊,你們先安頓下來,過會兒咱去演兵場看看,今日正好初次演習,大夥兒人挺齊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