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身是傷,只是肩頭的兩個血洞就要將養一個月,怎麼,也不怕死在半路?”
景寥嗤笑一聲:“你以為當初讓你舉著我擋箭是說笑的?不止我要跟你們走,司徒羿也會一起。”
“司徒豪情重義,頗合我味口,你又有什麼本事?”
“鍾離眛武藝比我強,但他一定打不過我,這就是我的本事!”
項籍正要疑問,虞周從一側走了過來:“羽哥,帶上吧,反正咱們還得多住幾日,到時候他的傷也能好些了。”
“為何還要等?”
“那事兒談下來了,我寫了封書簡讓鍾離送回山上,請陳嬰前來接續,以後就指望他操持了。”
項籍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我們為何要帶上這吹牛的傢伙?”
“羽哥,須知武道講求個一膽二力三功夫,景寥兄弟就算武藝稍弱於鍾離大哥,可他膽兒都麻了,想必出手全是以命搏命的招式吧?”
景寥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我很好奇,你武藝這麼好,又有司徒羿為伴,是怎麼被抓進去的呢?”
“不該問的別問!”景寥說完,轉身走了。
項籍湊上前來:“看見沒,我就不喜歡他這一點,你方才明明替他說話,結果一個好都沒落著。”
虞周不敢說自己能完全看透人心,景寥那雙死魚眼裡的感情更讓他摸不著脈絡,不過有一點是沒錯的,想要進入這種孤傲之人的內心,非天長日久不可為。
司徒羿的德行是信得過的,但凡他能赤誠相待的人,想來人品也差不多哪兒去,再加上曾聽聞景寥原本也是個開朗性情,只怕是那場國殤裡有什麼不便與人說的變故吧。
探究別人的秘密不一定是好習慣,起碼在不合適的時間只會引來反感,虞周不想當討人嫌,哪怕對方是個稍微怪異的傢伙,他也能接受。
“走吧羽哥,再去享受幾天沙浴,話說我怎麼沒見到龍且?”
項籍的臉色頓時變得怪異很多:“他聽你說在沙中摻些鹽沐浴起來更加爽快,然後去看瘍醫了……”
“這怎麼可能?他沐浴了多久?”
“時間倒是不長,只是宴會在即,我心急就把他硬拖出來了,破了幾處皮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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