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的操場上,全體師生聚精會神地觀看苗恆的表演。只見苗恆身著白色衣裳,衣袂飄飄,他身材挺拔,神情淡定,不怒自威,氣場強大。苗恆面向臺下學生,刷地亮開架勢,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眼波隨著手勢,精神抖擻、果敢堅毅地舞了起來。出拳就像猛虎下山一樣向臺下撲去,強有力的跺腳聲在操場上空迴盪,宛如一隻巨型恐龍在林間走過的響動。揮拳踢腿間,靜若伏虎,動若飛龍,緩若遊雲,疾若閃電,又穩健又瀟灑。勁起於腳跟,由腳而腿而腰形於手指,氣勢長虹。動則俱動,靜則俱靜,勁斷意不斷,一觸即發。他的技巧又快、又準、又狠。令人應接不暇。
突然,他整個身子騰空而起,旋轉著上升,越轉越快,快得最後只剩下一個淡淡的影子,直到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人看著看著,就頭暈目眩了,然後,大家看到苗恆消失了得無影無蹤,他們大驚失色,左顧右盼。
“苗校長去哪了?”
“神奇了,這是什麼功夫?”
“呀,神出鬼沒啊,太玄乎了!”
“苗校長,苗校長,你在哪?”
有人開始吒吒呼呼起來。為人師表的老師們也坐不住了,四下張望。
“我在這呢。”苗恆的聲音從學生隊伍的後面傳來。所有人把目光轉移到學生隊伍的後面去。果然,看到苗恆從那邊從容而來。
“哇,苗校長,您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苗校長,您剛才騰空消失的功夫叫什麼?我好想學啊。”
“苗校長,我好崇拜您啊,請問你會留下來當我們的武術師傅嗎?”
許多學生起身圍著苗恆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一度失去了秩序。
“同學們,稍安勿躁。“苗恆道。
“同學們,請大家各就各位,不要喧譁。“賈老師趕緊站出來維持紀律。這時,同學們才散出一條道來,讓苗恆重新回到看臺上。
“我剛才就是使了一招障眼法,這個等你們練好了基本功和各種套路,障眼法就好使了。待學校招到武術老師,你等要刻苦練習。“苗恆道。
“我們誰也不要,就要請苗校長教我們。“
“是,是,我也是。“
學生們早已被苗恆的功夫迷死了,眼裡哪裡能容下別的武術老師。
“我有要務纏身,一時半會不能回來。”
“苗校長,你去哪裡我也跟著去哪裡。“
“我附議。我也是,這輩子跟定了苗校長。“
“想跟著我,也要等你們練就了基本功夫再來找我。想要跟隨我練武者必是文中冠軍,武中精英。你們就朝這個目標奮鬥吧。“苗恆道。
聽到苗恆如此說,大家沉默了,沒了底氣。過了一會,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學生,黝黑的面板,臉蛋圓乎乎的,稚氣未脫的樣子,但是眼神還是很沉靜的。他站了起來,衝著苗恆道:“苗校長,你說話算數嗎?”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叫什麼?”苗恆問道。
“回苗校長的話,我叫‘方加浩’,我一定會去找您的。”方加浩道。
“好,小耗子,有志氣,我等著你!”苗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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