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醴郡主,你可能確定大晟新帝確實是你的養父?”
大晟在大昱的西南邊,兩國數十年來頗為友好,並無大戰。
大晟近些年捲入奪嫡紛爭,無暇外交,並且對外傳出的訊息也不多。
周邊的大昊和大昱又捲入戰爭,戰後忙著休養生息,也無心去大晟的奪嫡紛爭裡插一腳。
大晟的新帝是三年前登基,新帝為先帝守喪三年,舉國在先帝喪期內更是低調,直到前些日子滿了三年,這才傳出新帝要立後大婚一事,宴請諸國的喜帖也以國書的形式發了出來。
盛景曠的龍案上,就有這一份國書。
郝甜聽了盛景曠的詢問,搖了搖頭,“陛下,我不能確定大晟新帝是否是我的養父郝嵩,所以我一定要去確認一番,告知於您,請您為我在使臣裡安排一個位置,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什麼麻煩,郝甜沒說,盛景曠卻也是知道的。
郝甜既是大昱有封號的郡主,又是徐氏家主,她去往別國,有心人要是從中作梗,造謠出郝甜勾結外邦而叛國一事,就算是假的,也會引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那還不如事先就同大昱的皇帝打好招呼。
盛景曠沉思一番,大手一揮,“花醴郡主,朕可以委派你出使大晟去參加他們新帝的大婚,但是,你要深知你代表的是大昱,不能做出任何不利於大昱之事,你可能做到?”
如果大晟的新帝真的是郝甜的養父,那麼……
盛景曠好擔心大晟新帝會拐走郝甜!
到時——
徐氏也可能被拐走!
盛景曠雖然不似他爹聖文帝那般蠢蠢欲動地想要吞下郝甜身後的徐氏與十二令執。
但是,徐氏與十二令執絕對是塊大肥肉,盛景曠不急著一口吞下,卻也絕對不會願意分給別人!
“那是自然。”郝甜哄人絕對是一把好手,這是她從哄小崽兒們那裡練就來的。
反正,先哄了盛景曠答應,給她一個名正言順去大晟的恩典再說。
盛景曠得了郝甜的承諾,立馬親自寫了詔書,還是兩份。
一份是冊封郝甜為公主的詔書,另一份是出使大晟的詔書。
盛景曠是這般想的,如果大晟的新帝真的是郝甜的養父,那麼,為了拐走郝甜,必然會恩威並施,一定會封賞郝甜一個尊貴的身份。
新帝養女,封個公主那是必然。
所以——
盛景曠就先下手為強!
他先冊封郝甜為大昱的一品公主,給了郝甜一個在大昱算得上是極為尊貴的身份。
郝甜已經嫁人生子,讓她進宮已經是不可能,所以一品公主是盛景曠給得了的最高身份了。
反正,盛景曠就是要用尊貴的身份牽住郝甜,不讓她被拐走!
郝甜哪裡不知盛景曠打的什麼主意,但白來的便宜,不佔白不佔,她頗為“意外與驚喜”地領旨謝恩,告別盛景曠,抱著聖旨回了鎮國公府。
鎮國公府的人對於郝甜出去一趟卻抱了個公主的頭銜回來,頗為意外,聽得郝甜講述了緣由,也就不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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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的人,一大家子都是人精,哪裡不知道盛景帝是什麼想法!
郝甜趁勢說了準備去大晟搶親的事情,沒人反對,只是有些不捨分離。
冉老夫人拉著郝甜的小手,一臉幽怨地叮囑:“冉丫頭,別貪玩,早點回來,別讓外祖母望穿秋水。”
“外祖母,您放心,等我助阿孃搶回夫君,我就立馬趕回來!”郝甜繼續哄人。
郝甜依然管阮氏叫“阿孃”,但對於郝嵩這個養父,她就不好再在鎮國公府的人面前稱其為“阿爹”了。
冉老夫人拉著郝甜就是一陣絮絮叨叨的叮囑。
別看冉老夫人在處理各種大事上都是乾脆果斷,並且雷厲風行,但她關心起人來,碎碎唸的嘮叨話語像是念經一般,起碼能說上個三天三夜!
陸氏和雲氏也是一陣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