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確實是另有隱情。”郝甜順勢而答。
“你且細細道來。”皇后威嚴俱在,眼下她掌控著局面,聖文帝也不好多說什麼,並且,他也很想知道這小丫頭能編造出個什麼樣的“隱情”!
於聖文帝而言,郝甜是很有些小心思小主意的狐狸幼崽,但她涉世未深,閱歷於他而言,根本不夠瞧。
眼下郝甜抗旨,也不過是小孩兒的任性妄為,還未看到大局勢而已。
聖文帝有耐心,慢慢地馴化郝甜。
當然,前提是先把郝甜弄進他的後宮,掌控在自己的地盤,然後……
郝甜的目光再次掃過對面男賓席裡的某個人,然後,悠悠地開口,臨時編故事。
“西北戰事那時,大將軍王曾經救過我的命,我為了報恩,曾向大將軍王表忠心,願意誓死追隨,任憑差遣。”
“勝戰歸來,大將軍王在長豐郡偶遇一位故友,那日在慶王府的晚宴中途,大將軍王是假意醉酒,其實是帶我去找那位故友,並將我託付給那位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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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知曉大將軍王早已發現了我的女子身份,只是他惜才,不忍處罰於我,便一直隱瞞著,還賜給我一座單獨的營帳,並將我的營帳破格調到他的營帳旁,為的也是保護我女兒家的清白。”
“大將軍王擔心我的女子身份終將有被識破的一天,便為我準備了一出金蟬脫殼。”
“那一晚,大將軍王將我託付給他的故友,他親自為我們證婚,為我們主持了拜月老儀式之後,才放心離開,再次回了慶王府。”
“按照大將軍王的計劃,這一夜會有人到慶王府假意行刺,而我為了護衛他會被刺客殺害,我會光榮死去,再改頭換面以女子身份活下來。”
“但是,誰知那一晚大將軍王果真遭遇刺客行刺,而我不放心大將軍王,更不願他為我而冒險欺君,就又追隨他去了慶王府。”
“在與刺客的對戰之中,大將軍王身受重傷,我也是如此,彌留之際,我想要回家,大將軍王就圓了我最後的心願,這才有了後面的諸多事。”
“在大將軍王賜給我的諸多藥材的調養之下,我竟然奇蹟般地好轉了過來!這是我沒有料到的事情。”
“再後來,大將軍王的故友,也就是我的夫君找了過來,我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因為感念著大將軍王的恩情,就商量好了,要等到大將軍王康復之後,再補辦成婚儀式,到時請大將軍王當我們的座上賓,誰知大將軍王的病卻一直未見好。”
“因為我們沒有對外公佈關係,所以,我們的孩子也只得暫時寄養在我的養母名下,我和我的夫君這些年就一直藏著這個秘密,直到大將軍王康復。”
“本來我們都準備操辦婚禮了,誰知大將軍王卻失去了記憶,我們一時半會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事兒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郝甜現想現編,不指望她編出的這個故事毫無漏洞,但卻可以保證,那一晚的當事人,都不會站出來推翻她的假故事。
畢竟,發生在慶王府的事情不光彩,當事人只能藏著掖著。
四捨五入一下,郝甜這個臨時編出來的假故事,也是“真得不要不要的了”!
郝甜收聲,周圍就變得靜默無聲了……
所有人都在細細咀嚼郝甜說的這個故事,包括聖文帝。
率先回過神來的皇后繼續問:“大將軍王為你證婚,你可有憑證?”
“自然是有的。”郝甜招來隨侍在她身後的宮女,將一張絲絹地給宮女。
這張絲絹,是赴宴前,百里羨趁人不備,偷偷塞給郝甜的。
郝甜當時還意外,這人怎麼如此大方地把婚書送到她手上給她毀屍滅跡。
後來聽到內官唱喝賜婚的聖旨,郝甜才想到百里羨的用意。
哼!心機男!
宮女將絲絹上呈給皇后。
“這是阿羨寫的婚書!”皇后看完,驚訝不已,“我認得阿羨的字跡,落款還蓋有他的印章。”
皇后此刻化身“鑑定專家”,她的話,直接證實了郝甜呈上的那一張婚書不是作假。
聖文帝氣呼呼地將皇后手中的婚書扯了過去瞧,瞧完又氣呼呼地塞回皇后手中,再一瞬不瞬地睥睨了郝甜一眼。
小丫頭!
倒是小瞧你了!
“百里羨,你上前來,本宮有話問你。”皇后繼續主持大局。
百里羨慢條斯理地從座位上起身,優雅地走上前,向皇后施施然地行了一禮。
“百里羨,三年前你高中狀元,陛下要為你賜婚,你當時說你已經娶妻生子,卻遲遲不說你的妻兒是誰,陛下不悅,你自罰請去花醴縣,也是為了去當時的花醴縣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