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
徐淑妃才死不久,馬上就有人繼她的位子了。
真是人走茶涼啊!
不過,徐冉本就是徐家人,淑妃這個位子,終究還是落在徐家人手裡,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后妃的母家往往為了鞏固地位,會將家族裡的女子送到后妃身邊,以助得寵。
徐家剛沒了一個徐淑妃,為了留住聖心,再送個女子入後宮,是必不可少的舉措。
只是,這徐冉並不是徐丞相一脈,並且徐冉還是徐氏的新任家主。
這似乎……
不是單純的鞏固徐家地位了。
在場的人無聲地用眼神交流了一番資訊之後,與那些領旨的人一同跪地,三呼萬歲,謝恩。
郝甜是唯一的一個坐在座位上巋然不動之人。
徐氏家主無需向君主行跪拜之禮,歷朝歷代都有這個特權特例。
郝甜連聖旨都懶得去接,捧著聖旨的內官一臉尷尬地看著郝甜。
郝甜等眾人回位,她的目光掃過對面男賓席某個靠後的席位,惡狠狠地瞪了眼那一張笑得不懷好意的俊臉,這才慢悠悠地向已經面露不悅的聖文帝說道:“陛下,您的聖恩,本家主實在無福消受。”
這是公然抗旨不遵了!
群情譁然一片!
“大膽!”聖文帝呵斥一句,他見郝甜不上前領旨謝恩,就已經很不悅了,但是,當著文武百官還有其家眷的面,他又不好太甩臉,因為他甩臉,就等同於打自己的臉。
內心裡,聖文帝早就把徐氏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把郝甜看成是自己的女人了!
一個男人當眾甩臉自己的女人,那不是啪啪打臉自己麼?
十二令執在南境的表現,聖文帝一清二楚,對於這十二人就堪比一支軍隊的實力,他如何不心動!
所以,聖文帝無論如何也要把郝甜納進自己的後宮。
控制住一個女人的最佳方法,就是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並且讓她愛上自己,死心塌地跟在身邊。
聖文帝打的如意算盤就是,他只要牢牢掌握了郝甜,也就等同於牢牢掌控住了十二令執!
那麼,如虎添翼的他,必然帶領他的盛氏皇朝,走向更加輝煌鼎盛的時代!
朝臣極其家眷們被郝甜的公然抗旨不遵之舉驚訝到,紛紛眼珠兒亂轉,四處亂瞄,但主體視線還是集中在聖文帝和郝甜二人之間。
郝甜與鎮國公府的幾位女眷坐在一塊兒,幾人倒是十分淡定,依然眼觀鼻、鼻觀心,不驚也不憂。
對面男賓席的鎮國公父子三人,也很淡定。
這些人雖然不知郝甜準備如何應對,卻也不慌亂,因為他們很信任郝甜,既然她敢公然抗旨,勢必就有後招。
郝甜不理會聖文帝吹鬍子瞪眼的氣憤憤表情,她繼續慢悠悠地說道:“陛下息怒,並非我有意抗旨不遵,而是我早已嫁作他人婦,並且連孩子都生了倆,實在無福消受陛下的聖寵了。”
“砰——”郝甜的話,就像是投入水中的巨石,一石激起千層浪……
如果郝甜先前抗旨是群情譁然,那現在就是群情沸騰了!
在場數人驚掉了下巴!
花醴郡主竟然早已嫁人,竟然還生了兩個孩子?
半數以上的人都信了郝甜的話,畢竟郝甜若是想以此事拒絕聖文帝納她為妃,那麼,這事兒就必須是真的。
不然,公然抗旨再加上捏造事實,這兩件事,花醴郡主就算是徐氏家主,也是會被聖文帝給砍了腦袋的!
聖文帝氣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出口了,皇后連忙替聖文帝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花醴郡主,你所說的可是實話?”
郝甜一本正經地道:“陛下的聖恩,我自是惶恐,哪裡還敢欺君。”
話裡說著惶恐,不敢欺君,但神態表情卻無半點惶恐之意,聖文帝被郝甜這有恃無恐的小模樣給狠狠地扎心了。
皇后接話,“花醴郡主,此前並未傳出你已經嫁人生子的訊息,這其中是否有另有隱情?”
郝甜覺得皇后這話問得簡直是神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