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胖牛拿起茶壺倒了杯茶,將茶杯推到郝甜手邊,他自己拎著茶壺,拿著金蓮糕,出了門,坐在門外的廊簷下,一口糕點一口茶。
有胖牛坐鎮,郝甜相信沒人敢來偷聽,她開了話頭,“阿孃,我清早去了趟縣衙牢房,問了那落網的刺客幾句話,他說是徐丞相派他們來刺殺旺仔還有我,之所以要殺我,是我壞了徐丞相的好事。”
說到這,郝甜無奈地看了眼阮氏,阮氏給了郝甜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今兒上午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丞相府和鎮國公府一直不對付,是多年的政敵,徐丞相大概是看到冉老夫人帶著旺仔回鄉,老的老,小的小,最是式微,便想要趁機加害這祖孫倆。而我幾次搭救這祖孫倆,壞了徐丞相的好事,因此招來殺身之禍。”
花醴縣衙的現任師爺有個萬事通的名號,郝甜在等待阮氏的時間裡,讓胖牛將師爺請了過來,問了他好多事情。
得知了丞相府與鎮國公府之間的恩怨紛爭,郝甜也就不難猜出自己這個局外人為何受了牽連了。
哎!她就是助人為樂一下,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她想起早先百里羨不讓她牽扯進來,想必就是知曉這一層關係。
而她明明也不打算趟渾水的,那她是怎麼引禍上身的呢?
“阿甜,美玉無罪,懷璧其罪。”
阮氏的話,成功地安慰到了郝甜。
“阿孃,還有一事,昨晚我不是讓旺仔的一個護衛留下檢視嗎!這人查到那隻突然跑出來亂吠的瘋狗,是出自冉家二房老爺冉平康的手筆。”
“所以,昨晚出手的有兩撥人,就不知這冉平康有沒有與徐丞相同流合汙了。”
旺仔的那一個護衛上午也將查探到的事情稟告了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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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甜聽聞,並不意外,昨晚突然出現的瘋狗,很是可疑,若真害得四小隻落水,再出點什麼意外,可不正中冉平康的下懷!
這種蹩腳的手段,也確實符合冉平康的能力。
郝甜“搶了”冉家二房心心念唸的“幹孫女”之位,斷了他們飛黃騰達的路子,因此被報復,一點也不稀奇。
昨晚的無妄之災,全都與冉家大房有關。
也不知道那腹黑小老太到底看上了她郝甜什麼?
要這般拉著她跳冉家大房的火坑!
現在要是和那祖孫倆斷絕關係,還來得及嗎?
郝甜無奈地嘆了口氣。
“阿甜,別怕,冉家沒你想得那般弱。”能讀懂女兒心思的阮氏再安慰郝甜一句。
郝甜狐疑地看了阮氏一眼,問道:“阿孃你是不是知道些啥?”
阮氏避開郝甜的視線,小聲地道:“回來的時候經過一個茶館,聽裡面的說書先生說的,說是鎮國公府人人驍勇善戰,我想著既然他們個個都是打架高手,壞人來了,還不是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被自家阿孃的彪悍話語嚇到的郝甜:“……”
她怎麼就忘了,阮氏出身鏢局,別看平時安靜話少存在感弱,關鍵時刻那就是拿起傢伙就是幹啊!
※※※
和阮氏的一番交談,讓郝甜心安了不少,她放下憂慮,生活照常。
下午到了時辰,郝甜照例去接四小隻,她按照阮氏的吩咐,給三隻小崽兒佩戴上開了光的長命鎖,再將平安符掛在旺仔的腰間。
四小隻下學後照例要在回家的路上溜達一番,吃吃喝喝。
等吃飽喝足了,才願跟著郝甜回縣主府。
回去自然就是玩玩鬧鬧。
多了一隻旺仔,她們鬧得更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