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挺想問問他對離北如今新狼主及其在京都的作為的看法,但又不怎麼敢,憋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挺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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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大挫離北的明平侯瞧著是一點沒放在心上……
行吧,那也是好久之前的曾經了。
趙遠生心裡沒來由湧上來幾點感慨,伸手拿了另一塊棗泥酥。
他要走時王管家才過來傳話說宮裡來人了,趙遠生作勢挽起袖子主動請纓推他去門口,顧長雲好笑地瞥他一眼,不客氣道,“得了吧你,你就是看著新鮮,趕明回去自己弄一個玩去,我還怕你推不好再給我磕一下。”
趙遠生被戳破心事也不惱,笑嘻嘻地摸了摸鼻尖,“行行行,就你金貴,我回去了啊!”沒走兩步又拐回來,滿臉寫著誠心誠意,“哪天你好些,我再來登門拜訪,到時候你可得讓我見見,見一見嫂嫂啊!”
要拒絕的話在舌尖滾了一圈,顧長雲若有所思,頷首笑道,“別忘了帶見面禮。”
趙遠生笑回去,搖頭嘆氣,“出去一趟怎麼還變摳門了,連這點便宜都要佔。”
顧長雲笑著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天天來我這白吃白喝,要你份禮物怎麼了?”
趙遠生回頭又揀了塊棗泥酥塞嘴裡,“你家廚子做的這個好吃,哎,給我裝一盒唄。”
“連吃帶拿。”
趙遠生叼著糕點飛快躍下臺階,深信若不是他坐著素輿,必然會抬腳給自己屁股上來這麼一下,回身朝他擺擺手,不多時便消失在了門後。
王管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來福自覺上前,小心翼翼推起素輿順著緩坡下去。
門前,福善德神情從容不迫,心底卻焦灼得很,端著儀態才沒急得在門口團團轉悠,好不容易聽見身後徒弟悄咪咪小聲唸叨了一句明平侯來了,猛一抬頭就震驚地瞪大了眼,臉上的笑顫巍巍要掉不掉的,險些沒能掛住。
這可是咋回事?咋還真坐上這玩意了?!
臉色蒼白的年青人坐在素輿中,連出行都要依靠他人來推……
顧長雲倒是雲淡風輕,略晃悠那麼幾下行到愣神的他面前,毫無不適地抬起頭,微微一笑,“福公公,多日未見,氣色還是這般好啊。”
福善德堪堪回神,連忙陪笑道,“侯爺說笑了,咱們前日還見呢。”
顧長雲一頓,無奈笑笑,“是嗎,看來本侯記性大不如前了,實在是失禮。”
福善德訕訕笑著,忙回身讓人把東西呈上來展示給他看。
剛和他草草打過招呼將要上車的趙遠生動作一停,好奇地看了幾眼,見只是往常那些補品賞賜,興味索然,撇了撇嘴回頭撩開車簾,待看清裡面多出一人,臉色登時變得不可置信,還帶著幾分茫然。
趙子明冷冷抬眸,眼底壓著不耐,警告似的瞪他,伸手。
前襟被人抓著往前一拽,趙遠生略有些倉促地跨了進去,弄出些不大的動靜。
顧長雲挑眉,漫不經心往那邊停靠車馬的地方掃了一眼,只見刺繡車簾輕輕晃動,並無其他異樣。
車內趙子明沉著臉一手捂住趙遠生的口鼻,一手扶著慌亂之下被他踢了一腳的小几。
趙遠生神情驚恐地抓住他的手腕,舊日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饒是知道趙子明並無其他意思也嚇得後背出了層冷汗,呼吸紊亂。
趙子明皺眉,小臂暗暗使力將人放到一邊坐墊上,壓低聲音,“走。”
天氣不明朗,陰沉沉的憋著一場雨不知要何時落下,顧長雲仰著脖子和福善德客套幾句,招呼他進去坐著歇一歇喝口熱茶。
福善德受趙貫祺指使來看一看他,如今已差不多,還記著回宮覆命,笑著婉拒了。
不遠處,又一行車馬匆匆停下,一人不顧侍人攙扶便著急跳下來,挎了藥箱心急火燎地往這邊趕。
福善德聽見動靜,扭頭看了眼來人,默默舒出一口氣。
“皇上放心不下,專門讓孫院判親自來一趟,還請侯爺莫要嫌麻煩,咱讓人再瞧瞧,就當是花功夫換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