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說不上來的糟心。
陸沉等在外面,抬頭見後面有人抬了兩口箱子出來,莫名的熟悉感猛地從心底升起,一頓,示意身後侍衛上前去接。
顧長雲看他一眼,夾著寒意。
陸沉會意,面無表情地上前走到欲言又止福善德面前,從衣中拿出早準備好的荷包,不容拒絕地往他懷裡一塞,“多謝大人。”
福善德受寵若驚,忙道,“哪敢擔您一聲大人……”
顧長雲已撐身上了馬車,往軟枕上一靠,骨節分明的手搭在窗上,不耐煩地敲了敲。
“走了。”
陸沉應聲,對福善德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福善德後背僵硬地目送馬車漸行漸遠,面上閃過一絲無措,捧著荷包不知如何是好。
“侯爺,”遠離皇宮,陸沉不經意往後一瞥,低聲道,“我們出來的好急。”
顧長雲知道他在想什麼,嗤笑,“無妨,他不敢亂說。”
陸沉放下心來,頷首道,“那咱們現在去大理寺?”
“不……”顧長雲莫名地煩,一心想回家抱著雲奕好好歇歇腦子,但轉念一想還真得去走一趟,嘆氣,“罷了,去大理寺。”
“是。”陸沉聽出他語氣中的洩氣和無可奈何,想起他上一次這般仍是因為雲姑娘,唇邊不自知挑起抹淡淡的弧度。
狸奴嫌棄房中那無趣的兩人只知道埋頭看卷宗,沒一個陪它玩的,蹲坐在窗欞上一面舔著爪子,一面仔細打量窗外景色與昨日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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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它歪頭,輕巧躍下窗欞,身姿靈活地竄到院中的桂花樹上藏入葉中暗暗觀察。
沈麟抬頭,若有所思地看向院門外。
“明平侯來了,”匡求頭都不抬,將手中這卷看完,似有些唏噓地搖了下頭,“現在來,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府吃上午飯呢。”
沈麟好笑地斜睨他一眼,玩笑道,“我臉面這般大,竟能讓明平侯留著在這幹活?”
匡求聳肩,熟練地把卷宗卷好放到一邊去,伸個懶腰起身,“我去沏壺新茶。”
毛團子渾身裹滿了甜香,不習慣地抖一抖,低頭看院門那走過來兩人。
“咪……”好像有點眼熟。
顧長雲漫不經心往樹上瞥,跨進門,十分不走心地打著招呼,“兩位,多日不見,臉色看著倒還不錯啊。”
面色蒼白眼下青黑的沈麟無話可說,白他一眼,假笑道,“侯爺且睜眼看看,這房中只我一人。”
顧長雲找了個椅子坐下,長舒一口氣,似是才發現他臉色難看,裝模做樣地啊了一聲,問,“匡求呢?出去做事了?”
“出去做事?”沈麟幽幽道,“這房中的事還做不完呢,哪有閒工夫出去做事。”
顧長雲稀奇地眯了眯眼,“這話聽著有趣,普天之下還能有什麼事能難著咱們沈大人啊。”
沈麟冷笑,抄起手邊的一卷作勢砸他,“少在我面前貧嘴。”
顧長雲沒個坐姿地鬆散靠在椅背上,目光在他身側轉了圈,挑眉,“這是什麼差事?一摞摞的,勞動您百裡挑一擱這找錯字兒呢?”
沈麟懶得理他,正巧匡求提了裝熱水的小銅壺進來,便解釋了三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