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曉生緊盯他的臉龐,暗暗運氣療傷。
剛才被瘋狗狠狠拍了兩掌,現在胸口仍陣陣發痛,若是強硬交手必然吃虧。
短短几步,顧長雲腦海中已一一思量過數個計謀,卻又被他一一否定。
能找著晏家人不一定能找到雲奕,這可是難得的機遇,不能被白白浪費。
“魔教不是早已被剿滅,怎會現在還能把見著晏家人,”顧長雲危險地眯了眯眼,“你的話真假參半,實在難以服人。”
百曉生額上滑下冷汗,直覺這人殺氣騰騰,像是要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
他眼前白光閃過,如夢初醒,“你是魔教餘孽?!”
顧長雲一怔,神情變得複雜古怪,無語地抬了抬眉,不知該說這人腦子轉得飛快,還是壓根就沒長腦子。
百曉生越想越是那個味,犀利反問,“不然你為何見了晏家人反身就逃?”
信口雌黃,早說了是為了尋馬你自己不信怪誰,顧長雲忽覺腦仁發疼,誠心問,“你是假的百曉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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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生觸不及防被戳到痛處,面目扭曲地一按扇上機關,“唰”的一聲,繪著梅蘭竹菊的摺扇每根大骨中都彈出薄薄鐵刃,周身殺氣驟現。
“你大可現在去尋幫手。”
顧長雲面不改色,絲毫未將他放在眼裡一般,不再收斂身上氣質,漫不經心牽馬走到一側樹下盤腿而坐。
瞧著異常找打。
百曉生不知他身手如此,見此狀愈不敢輕舉妄動,左右思索想起方才從天而落的那些黑衣人,心驚萬一林中藏得還有其他,忽地警惕掃視四周。
跳樑小醜。
顧長雲嗤笑一聲,為他的焦躁不安再添一把火。
“別看了,現在這裡只有我一人,但再過會就不一定了。”
百曉生只覺後背黏糊一片,不知是汗是血,見他確實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一咬牙快步後退幾步飛身而去。
呵,腦子還算好用,就是關心則亂,一到要緊處便陣腳大亂,上不了檯面。
顧長雲掀起眼皮,獨坐在樹下若有所思。
小黑在旁邊低頭嚼了幾口嫩草,不自覺又一點點蹭過去,微涼的鼻尖在他身上反覆聞嗅。
顧長雲伸手摸它的臉頰,哄小孩似的,“好了好了,這不有人幫我們找雲奕了?”
小黑水靈靈的大眼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低頭去拱他的手腕。
寬袖被它蹭起來點,一截蒼白的手腕裸露出來,皮肉下經脈微微發烏,乍一看有些猙獰詭異。
顧長雲面不改色,含笑誇它,“還能聞到中毒了?真厲害。”
小黑不滿地抬了抬下巴。
顧長雲竟從它眼中讀出擔憂的神色,默嘆一句這馬兒好有靈性。
不愧是雲奕的馬。
自然是不可能一直在原地待著,不多時顧長雲便起身上馬,朝百曉生逃走的方向趕去。
江南地帶,一處秀麗精緻的宅子中,微風輕輕拂動花枝,景色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