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顏收回方才落在在三樓視窗的目光,皺眉,環視四周,“那邊有椅子,過去坐著?”
現在院中無人關注他們兩個,如蘇柴蘭索性張開手,任性道,“抱我過去。”
阿骨顏沒覺得任何為難,如蘇柴蘭性子嬌,成天指使他弄這個做那個,包括將他自己抱來抱去,從這邊挪到那邊。
方善學在三樓巡視一圈,最終停在窗戶後,樓下兩名男子姿態親密,讓他莫名有些移不開目光。
很稀奇,原來男子同男子之間也能那麼親密,也能有這種非比尋常的親密關係……只是不能被世俗苟同罷了。
夜風緩緩拂過,他彷彿覺得被那名男子抱在懷裡的蘭樓主高深莫測看了自己一眼。
蒙著眼呢,看錯了罷,方善學在樓中並未發現什麼,北衙的人搜尋無果皺眉向他稟報。
樓下兩人已經換了姿勢,蘭樓主赤腳踩在男子鞋面上,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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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理解錯了皇上的言外之意?方善學沉思片刻,指尖在窗欞上輕輕一劃,染了一點黑。
“罷了,先查出起火緣由。”
阿骨顏的身子遮擋了他們的小動作,玉片自袖中滑出,從兩人交握的手中悄無聲息遞去,如蘇柴蘭掌心壓了壓玉片上面的刻痕,冷笑,“南衙北衙齊聚一堂,咱們可真是受重視。”
“阿骨顏,你說這火是誰放的呢?”
他像是本就不欲等到阿骨顏的回答,自言自語,“自然是像我這般的亡命之徒。”
“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阿骨顏沉默,將他的雙足重新包好。
凌肖率南衙各位回去的路上,汪西回頭望一眼戲樓烏漆嘛黑的房頂,好不容易才忍下疑問。
莊律瞥一眼走一路憋一路的他,心下好笑,看廣超也是如此,心道汪習明明比廣超大了三四歲,卻還是一樣的少年心性。
他若有所思,往前趕了兩步追上凌肖,低聲詢問,“頭兒,那戲樓起火有蹊蹺,咱們就不查了?”
汪習廣超頓時投去讚賞的目光。
這問題問得好。
莊律不是多問的人,凌肖斜睨他一眼,知他是代後面眾人所問,認真思索片刻,答道,“是我太草木皆兵,剛從福滿茶樓裡搜出禁物,以為有人借縱火而有意銷燬什麼,更何況事情出在百戲勾欄,那裡人多水深,房屋佈局複雜,若是真有人私藏禁物,我們很難發覺。”
莊律蹙眉,“那北衙他們……”
凌肖唇邊似有一抹冷笑,“方善學不是說了,皇上的授意,管他什麼目的,咱們沒理由攔著。”
察覺到這話太過生硬,他放緩語氣,繼續道,“無論是斷腸草草果,還是精製後的夢煙霞,燃燒都會有異香,咱們過去,並沒有發掘什麼特殊的香味,既然不是禁物,讓一讓他們也無妨。”
莊律頷首,身後眾人齊刷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汪習不大放心,湊上去問,“那咱們查這個事嗎?”
“閒了就查,”凌肖沉聲道,“最要緊的還是查出禁物來源,福滿茶樓絕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汪習點頭,拉過廣超夾在胳膊下,“行,這事還是交給我和廣超,我們一眾兄弟都麻利著辦事。”
凌肖拍拍他的肩膀,道一句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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