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安寧,南衙禁軍府衙那邊可是炸開了鍋,凌江一大早起來面對的就是戶部侍郎當街死亡的訊息,兩眼一黑,隨手拉住一人命他們趕緊帶人去把現場圍了,等他向叔父稟報了再過去。
好巧不巧他拉的是凌肖曾經的部下,暗暗翻個白眼,罵一句上不了檯面,不情不願的帶人去了。
前一個百戲勾欄的還沒處理妥當,這又來了個戶部侍郎,他剛要管事,怎麼一下子多出來那麼多棘手的事,凌肖在任時可是幾百年不出一件大案子,到他這一件又一件劈頭蓋臉砸過來,是他倒黴還是天意不公!
莊律廣超二人姍姍來遲,在不遠處的拱門外靜望凌江的反應,兩人對視一眼,莊律偏了偏頭,廣超嚥下方才情急之下塞入口中的肉乾,隨他行至無人角落。
“南衙又一件大事,”莊律若有所思,“是個機會。”
廣超反應有些遲鈍,“啥機會?”他想的是另一件事,“這次死的是戶部侍郎,事關重要,說不定大理寺會接手。”
莊律略一思索,“上次沈二公子家送進來的刺客怎麼樣了?”
“被毒死了,報上去只說是服毒自殺,”廣超嘖嘖感慨,“得虧沈二公子先前沒進去看,不然有心之人可能就將禍水引到他身上了。”
莊律早想到這樣,淡淡道,“沈二公子向來聰慧。”頓了一下,他低聲問了一句,“百戲勾欄那個怎麼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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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個聽人說趁天黑送城外亂葬崗了,”廣超頗為鄙夷,“凌……繡花枕頭一個,不敢查。”
莊律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再等等。”
廣超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認真的點了點頭。
三合樓,柳正捧著一盞熱茶站外門外,往福滿來茶樓的方向看,夥計拿著抹布站在旁邊,脖子伸的老長,偷聽旁邊看熱鬧的人講小話,一臉震驚的分享給身邊柳正。
柳正無奈看他一眼,兩人沒離多遠,自己的耳力比他還要好些,怎麼會聽不見。
身後晏剡鑽出來,柳正往後看了一眼,對夥計道,“別看熱鬧了,一大早的,回去做事。”
夥計應了一聲,頗有些戀戀不捨的收回腦袋。
兩人回到櫃檯後,晏剡多看了兩眼柳正眼眶下淡淡的青黑,“沒睡好?”
“昨夜心莫名有些慌,睡得晚了些,”柳正微微蹙眉,抬眸看了眼晏箜房間的位置,“餘毒未清,月杏兒還在守著晏箜。”
晏剡寬慰道,“過幾日便好了,莊主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晏子初回荊州這一趟,除了安撫人心解決莊子事務,還有一事就是請白彡梨跟來京都,白彡梨娘子算是月杏兒半個師父,擅醫擅毒,功夫也不錯,雲奕在京都久留,晏子初最近有風雨欲來的預感,總是不放心,得提溜一個靠譜醫師來。
柳正回神,問他,“查出來是何人了嗎?”
“不是咱們的人,”晏剡皺眉,“在百戲勾欄一帶接雜活的,可能只是碰巧經過遇上被殺人滅口了。”
柳正半信半疑。
晏剡看透他心中所想,“南衙的人將連夜屍體運到了城外亂葬崗,若是不放心,改日去看一眼便是。”
柳正終於微微放了心,“唔,方才你看了沒,戶部侍郎和仕剛昨夜死在了福滿來茶樓門口。”
晏剡驚訝,“我從後面繞過來的……昨夜死的?”
柳正眸中暗波浮動,“今早開門的商鋪發現的,南衙的人已經來了。”
晏剡若有所思,“南衙近日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