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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悶哼一聲,一手棄了刀,五指作爪在她肩上的傷口處狠狠撓了一下,頓時鮮血四溢,赫然見骨。
女子指甲裡藏了毒,幾乎是同時雲奕在疼痛之餘覺得肩膀麻了一半,暗道方才自己該更狠些,不該抽刀出來,咬咬牙將人破成兩半得了。
她面上更冷,眉毛上如同掛了霜雪,寒光過處,女子衣上刀口處漫出血色。
不能在此拖著,她不是鐵打的身子,體力正慢慢消耗,要是待會這女子再用些什麼藥多放出來十條二十條蛇出來,那可有夠她頭疼的。
肩上的傷口隱隱有發黑之勢,麻痛感竟是悄無聲息地擴散到了半個上身,雲奕咬了咬舌尖,不知是第一次暗歎自己這些日子養的嬌貴,身法被磨了不少。
不過殺這一個還是綽綽有餘。
地上的女子頗有些狼狽地喘著氣,小臂顫抖,虎口撕裂,一張小臉上兩團不正常的酡紅,看向雲奕的目光夾了幾分驚恐。
見雲奕又要襲來,她掙扎著起身去拿被擊飛釘在柱子上的彎刀,卻不及雲奕快,殘影在眼前掠過,寒光閃的她眼前一花,下意識閉上了雙眼。
想象的苦痛並沒有感受到,女子愣愣的睜開眼,摸了摸臉上濺到的溫熱,低頭看地上兩截斷蛇。
“你養的這蛇倒通人性。”
雲奕輕飄飄撂下一句,行雲流水收了刀,繞過地上的女子往後走。
女子抬起臉,看四周角落不少斷蛇的屍體,都是在方才纏鬥中朝雲奕撕咬過去卻被反手用袖刃斬殺的。
她目露痛色,喉中嘶吼一聲,飛快爬起身從懷中掏出一物直直朝雲奕後頸刺去。
不識好歹,雲奕皺眉閃身避過,刀柄在女子頸後狠狠一擊,女子瞬時昏死過去。
一柄尖端泛著詭異烏黑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忽而左手腕一痛,刀光一閃,兩截手指頭粗漆黑帶金紋的蛇身掉在她腳邊,尚痛苦的扭動著。
嘶,還挺疼,雲奕撇了撇嘴,袖刃在傷口處一劃,烏黑的毒血眨眼間淌了出來,她從衣上撕下來一溜細條在傷口上兩指處用力綁了,一邊用嘴咬著布條打結一邊跨過女子往裡走去。
這個戲樓不大,房間也只是淺淺的,並滅有什麼距離上的貓膩,應該沒有暗室。
雲奕轉了一圈,緩緩將目光投到地上。
前面,晏剡利落地斬過兩人的命脈,反身一旋抬臂格擋住阿骨顏的彎刀,他身上掛了幾道彩,最嚴重的在後肩,阿骨顏也沒好到哪去,鋒利的刀刃幾乎劃過他整個小臂,留下深可見骨的刀口。
晏子初提著那截板凳腿,遊刃有餘地封住瞭如蘇柴蘭所有能去的方位,困他在方寸之間。
他一手背後一手拎著板凳腿,沒有半分違和,屬於晏家家主的氣場無聲同如蘇柴蘭對峙。
如蘇柴蘭似乎是笑了一下,舔舔上齒,笑道,“晏公子,你對後面的人就那麼放心?”
當然……晏子初淡淡一笑,不放心。
雲奕的刀式招招殺伐果斷,只為殺敵不為自保,不要命的以身犯險是常事,他怎麼可能會放心。
但他信雲奕會把晏箜帶出來,其餘的之後再說。
見他還欲說些什麼,晏子初輕笑出聲,繼而收斂神色冷聲呵道,“如蘇柴蘭,你且記著,這是京都,是大業,不是離北。”
“容不得你撒野。”
他話音剛落,晏剡長腿如鞭將阿骨顏掃得後退三步,毫無停歇的,刀刃夾著森森寒意,直取阿骨顏脈門。
阿骨顏草草避開,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子。
晏剡揚起一個十分囂張的笑,長刀在手挽了個花式,一時無人能近他身側。
從後面傳來了三聲間隔相同的炮響,晏子初心神一動,慢條斯理扔了板凳腿。
“今日這出戏演的不錯,如蘇樓主,改日再來捧場。”
如蘇柴蘭臉色變化莫測,晏剡朗聲大笑幾聲,也不管有沒有扯到傷口,抹去臉上的血跡,收刀跟在晏子初身後往外走。
晏子初順手解了外衫披在他身上,表情隨意,“礙事嗎?”
雖沒有對如蘇柴蘭動手,但今日也爽快,晏剡笑笑,“小傷。”
晏子初點點頭,低聲道,“快去找雲奕,如蘇柴蘭不會輕易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