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您以為中午那頓就是慣著了?雲奕匪夷所思,討好的看一眼連翹。
連翹望天。
“侯府的主子是我,你再看連翹也沒用。”
雲奕難掩失落,“行吧聽您的您最大。”
不到半個時辰,兩碗熱氣騰騰的軟粥端了上來,一碗是顧長雲吩咐加了桃花蜜的甜粥,一碗是乾貝肉碎粥,香得雲奕兩眼放光。
顧長雲的目光一寸寸從乾貝粥上移到藥碗旁的兩粒桂花糖上,再抬眼去看連翹。
連翹淡定的盯著面前的地磚,目不轉睛看上面的花紋。
您是侯府的主子,但您若是後悔了,又拉不下面子吩咐,到最後受苦的還是我們這些小侍兒,不如早準備了一起端上來,您就當看不見罷了。
連翹想的周全,周身圍繞著一種奇異的理直氣壯的感覺。
顧長雲真就當作沒看見。
雲奕時刻注意著他的反應,見他沒有異議心中一喜,乖乖拿勺子吃粥,屏息將黑乎乎的湯藥一飲而盡。
顧長雲盯著她吞嚥時揚起些的脖頸看了一會兒,可惜那顆小痣生在頸後。
連翹收拾好碗連忙端走,留雲奕一人同顧長雲乾巴巴的坐著。
雲奕一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此時卻是詞窮,平日裡的玩笑話漂亮話全都憋在了肚子裡,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合適的話說。
顧長雲此次生氣與之前不太一樣,她隱隱約約能察覺到,不敢隨意扯話題,也不敢跟他說依雲身上的正事。
侯爺早就不限制了她的出行,他回來沒見著人自然能想到她是為了找依雲而出府,派了剩下所有的雲衛去尋她。
侯爺好像怕她一去不回。
侯爺這是,開竅了?
雲奕偷偷咂摸出了一點點甜味,自顧自的瞎樂。
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很快藥效上來,雲奕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
待到顧長雲終於卸去手上力道,指尖因過於用力而發白發麻,扭頭一看雲奕,人已經歪著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神色寧靜。
房中寂靜,燭光跳躍,顧長雲恍然不知今夕何夕,神色一凜,探指去摸她偏頭露出頸子上的大脈。
溫熱的,脈搏有在一下下搏動。
雲奕被他的動作弄醒,迷迷糊糊握上他的手腕,摸了一手冰涼,“侯爺?唔,怎麼了?”
顧長雲收回手,怕她發現自己手心中的冷汗,“無事,回房去睡。”
雲奕應了一聲,撐著扶手站起,眼前有些發暈,晃了一晃才站穩。
顧長雲手縮回寬袖中,剋制的沒有伸手去扶。
雲奕打著哈欠同他道了別,慢悠悠的往偏院走,來福候在門外,打著提燈給她照亮。
顧長雲無意識的跟著她往院中走了幾步,被夜風一吹,才驚覺後背一層冷汗。
不覺喃喃,“雲奕啊雲奕,你安分一點,我便能多留你幾日。”
“你若不安分,京都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還望你日後安分些,再多陪侯爺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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