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看了自家公主一眼。
陪伴公主多年,封肆自然是知道,公主不喜趙元晏的。
“不,不……”趙元晏被捂住嘴帶下去了,眼裡都是恐慌、不可置信與絕望,指甲深深摳著地面,硬是摳出幾道猙獰的血痕,拼命搖著頭。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安然溫柔體貼,怎麼會杖斃自己?怎麼會嫁給別人?
還有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副陰鬱不得志的鬼樣子?娶了河悅縣主那個女人,不許納妾不說,還天天被打罵被虐待。
還有封肆,他怎麼可能尚主?他現在應該還在泥濘裡辛苦掙扎才對。
這一定是夢,這一定是噩夢!
一切都和記憶裡不一樣,安然也和記憶裡的安然不一樣!
慕安然卻覺得,這和原主在趙家被杖斃時神色,倒是一模一樣!
桃花眼閃過一絲冷淡,所謂因果輪迴,報應不爽,便是如此了吧。
沉悶的、木板落在肉體的聲音響起,帶著拼命想要發出的絕望哀鳴與痛苦悲歌,一下一下,直至嚥氣。
挑了挑眉頭,慕安然笑著重新放下紗簾。
趙元晏的血和原主被杖斃時的血一樣紅呢。
河悅縣主什麼都沒說,有眼色地退下了。
趙元晏死了最好,她可不想要一個瘋瘋癲癲得罪了長公主的夫君。
至於為什麼趙元晏張目什麼的……哈,笑話,不是還有趙家嗎?哪用得著她?
踏著趙元晏的慘叫與悲鳴,慕安然一步一步,走向了她的駙馬,她的新郎。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前面三拜沒有太大波動的封肆,聽到最後一句,耳尖立時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