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溪讓常新挖些鼠麴草回來,做清明粑吃。
常松筠能自己翻面又翻回來,身邊離不得人。
常新挖回鼠麴草沒再出去,坐在簷下搗酥麻糖。
剛挖回來的鼠麴草洗淨砍碎,和糯米粉混在一起,和成能包湯圓的狀態。
酥麻糖搗好小火熱鍋,揪一坨在掌心攤開,放兩勺酥麻糖收口。
鍋裡放一小點豬油,包好的清明粑變成深綠色兩面焦黃就能出鍋了。
趁熱撒點鹽稍晾一會兒就能吃。
一口下去化開的酥麻糖從口子流出來,糯米皮粘牙,帶著鼠麴草的香氣。
路溪把剩下的全煎完,端一碟放在香火下,點香供給爹孃。
常新挖的鼠麴草很多,做出三十來個。
好在天氣不熱,能放好幾天。
昨天晚上就開始下雨,直到現在也沒停。
這時候的雨好,正好澆莊稼。讓它們好好的長,快快的長,秋時能有個大豐收。
等五月買魚苗放進去,既有稻花魚吃還能多個進項。
常新兩口一個,連吃四個才放碗,擦著嘴說:“香。”
路溪也吃了兩個,他愛這個味道。
吃完找大碗裝了六七個,“一會兒給姚磬送下去。”
常新點頭,“我現在去把,正好消食。”
起身後又問:“姚磬許久沒上來你要不要去看看?”
“去。”路溪立馬說:“我去拿背扇,兒子也去。”
常新跟在他後面說:“行啊,我來背。”
去串門常新幹脆背在前面,能看著兒子,還能逗著玩兒。
常新前面揹著兒子,右手牽夫郎,左手拿碗。路溪撐著傘慢悠悠的下山去。
秦家院門敞著,老遠看見姚磬在院子走來走去。
路溪見他面色紅潤,行走自如鬆了口氣,喊了聲:“磬哥兒。”
姚磬聽見聲回頭,眼睛亮亮地:“溪哥兒你怎麼來了,幹兒子也來了。”
沒一會兒秦嬸也從灶房出來,看見那一家三口就高興,他家也是蹭到福氣了。
“溪哥兒和小常來了,快坐。”秦嬸從堂屋搬出椅子,很熱情:“還下著雨呢,咋個把孩子也帶來了。”
路溪坐下說:“許久沒見姚磬上來,想得很。做了清明粑就想著給你們送些。”
常新適時將碗遞出去,大碗上還蓋了塊兒紗布。
姚磬接過碗道:“你不下來我過幾天就想去找你了。”
秦嬸在常新那兒逗孩子,姚磬拉著路溪進灶房。
路溪見他悄摸的,便問:“咋了?”
姚磬面帶笑意,湊到路溪耳邊說了句什麼。
“真的?”
姚磬點頭,路溪追問:“多久了?”
“三個多月。”姚磬喜滋滋的說,“你生完小松沒幾天就有了。”
路溪為他高興,抓著他的手問:“沒什麼反應吧?”
姚磬:“沒,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