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哎喲叫喚的人頓時得意起來,常新越聽臉越黑。
冷哼一身:“既然村長斷不明白便請裡正來斷,裡正斷不了那便請縣老爺來斷!”
說完將路溪抱上馬朝朝鎮上跑去,聽見動靜來看熱鬧的村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怎的還要告官了?”
“是啊,那常獵戶可是殺了好幾只鵝嘞!苗才是不是也能去報官?”
姚磬在村口監工姍姍來遲,聽了這話嗤了一聲:“故意毀壞莊稼可是要打板子的,常獵戶就算把他腿打折也沒什麼。”
周邊人赫然,識字就是不一樣連如何斷案都曉得。
姚磬撇了眼黑著臉的苗青岡搖頭,什麼貨色都能當村長實在可笑。
到了鎮上常新先把路溪送去醫館讓他歇著,又叫來大夫給他看看。
路溪難受得顧不得羞了,白著臉躺在屏風後的板子床上。
常新溫柔的將他散出的發絲別到耳後,“你在這兒歇著,我去衙門。”
路溪清楚自己的身體,弱弱的點頭:“好,我歇會兒就過去。”
“嗯。”
常新在門口簡單說明來意沒一會兒就被請了進去,裡正看他揹著弓對他有點印象。
帶著病弱夫郎來投奔親戚又被親戚攆走的獵戶。
外鄉人自然要盤問清楚才能落戶,雙溪鎮好幾年沒獵戶今年來了一個自然記得清楚。
常新大大方方的站在堂下拱手弓腰說明瞭情況,“請裡正大人為我和我夫郎做主。”
裡正的臉是越聽越黑,放任鵝去叨莊稼有人去不去阻攔。
真是好得狠吶!
苗青岡他們被攔在外面暫時不讓進,等常新說完了裡正才抬手;“苗青岡是哪個。”
苗青岡一出聲就被押了上來,都鬧到裡正面前了他不敢說謊包庇,但還是隱去自己最後的決斷又美化了自己的行為。
常新拱手:“裡正大人。”
裡正示意他說。
“我夫郎看見有鵝叨麥苗一個人不敢上前阻止便去請了村長,本只想叫村長幫著把鵝攆走,再告誡一番放鵝的人。”常新眸光冷戾,深吸一口氣。
“誰知兩人吵了起來,完全不顧鵝吃麥苗將我夫郎氣得險些暈厥,這會兒還在醫館躺著呢!
此人非但沒讓他侄孫賠錢,還讓我家賠我射殺鵝子的錢。”
苗青岡冷汗泠泠,不敢吭聲。
裡正看他這樣就知常新說都是真話,氣得額角青筋凸起:“去把他侄孫抓來仗六十,給我狠狠的打!再讓他家賠常家二兩銀子一石新米,補種損失麥苗,來年收成再給常家一石新米!”
苗才的老孃想說什麼卻被大兒子拉住。
“你們桃園村重新選一個村長罷,十日後來蓋章。”裡正簡直要被這蠢貨氣死,還是換個腦子清楚的好。
常新拱手,大著嗓門道:“多謝裡正大人清斷!小子銘記在心。”
出門去還跟好幾個人誇了裡正,讓人連連贊嘆裡正是個好人。
去醫館接了路溪回家,大夫給抓了好幾副藥一看就知道路溪這回被氣狠了。
回去路上講了裡正對兩人的懲罰臉色才好些,依舊有些懨懨的。
“不想跟那些人來往了。”
常新坐在後面摟著他:“那就不來往,咱過咱的日子管他們的。”
路溪這才有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