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家出了二兩,路溪他們也跟著出了二兩,其他人都在觀望。
秦茂不多在乎,他在府城書院也是名列前茅的,十六就中了秀才。
覺得以自己目前的學識和見識考了舉人也無甚大用,帶著夫郎走了不少地方後才決定回家鄉開個私塾,希望教導學生的同時能給自己一些啟發,積攢一些經驗。
看了田繞去了秦家,院門大開著姚磬跟秦嬸坐在院內說著話。
兩人婆媳關系和諧,經常一塊兒說話。
姚磬抬頭正巧看見路溪走來,跟婆婆說了一聲出門迎他。
“溪哥兒今兒怎麼得空來了?”
路溪將裝滿花生的小籃子遞給他道:“怎麼,不歡迎啊?”
“哪有。”姚磬接了東西更高興了,“快進來坐,我跟婆婆正說著呢。”
路溪跟秦嬸打了聲招呼坐下,十次來他家八次都在跟秦嬸說話,也習慣了。
“又有啥趣事兒啊?”
姚磬去屋裡放東西,秦嬸接過話道:“還能是啥,箋寶銀樓的破事兒唄。”
“我看那爹也是老糊塗了,要不是兩個親哥護著那娃早廢了。”秦嬸滿臉嫌棄,她生了一兒一女,女兒前兩年嫁給秦茂的師兄隨夫去了別的縣。家中關系簡單和諧。
“這麼久了還沒扯清楚呢?”
秦嬸努嘴不屑道:“怕是今年都斷不了。”
沒一會兒姚磬端出一盤瓜子出放在小幾上,壓低聲音說:“我看不一定,兩個哥哥那麼寵弟弟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路溪聽出其中官司,好奇問:“是有什麼隱情嗎?”
說到這兒秦嬸可就來勁兒了,身子前傾壓著聲音的樣子跟姚磬一模一樣。
“如今的方夫人並非原配,是三位公子的娘去世後的填房,那可是三位公子的親阿叔。”
姚磬已經聽過好幾遍了,秦姨停頓他立馬接上:“聽說方老爺和那小叔在方夫人在世時就攪一塊兒了,方夫人是被他們聯手害死的!”
路溪聽得心驚,“這也太毒了。”
秦嬸手裡剝著瓜子,滿臉厭惡:“可不是,這樣的人活該下那十八層地獄。”
“方三公子的兩位哥哥已經鬧到官府上,證據都呈上去了。”姚磬邊說邊嗑瓜子,為了方便路溪聽還特意放慢了速度:“大公子二公子前些年就接管了家中生意,那兩人只知道享樂,翻不出什麼風浪。”
秦嬸:“方夫人給他生了三個兒子,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落得這麼個下場,真是畜生出欄裝上人了。”
姚磬:“兩位公子本不想將事情鬧大,誰讓那老畜生拎不清拿小兒子立威風,兩個當哥哥的回家看見小弟渾身是傷,躺在床上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要不是兩人回來得及時小弟怕不是就這麼沒了,一問是那填房下令不讓人照顧,新仇舊恨一起來可不就想把兩人往死裡弄麼。”
後續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只能等下回去鎮上了再打聽。
路溪聽完只覺得惡心,人沒了良心那還是人嗎?
說完又說了方家別的事兒,小小方家腌臢事兒還挺多。
天色不早路溪告辭歸家,院門開著確認裡面的人影是常新才快步進去。
常新洗完澡了,正在搭衣裳。
“相公你回來了!”人回來了路溪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