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夠不夠買他們心中的院子。
路溪數著碎銀,數完了又裝回布袋裡,“南方應該是一個暖和的地方,冬天都能開花那種。”
常新接過布袋系緊,路溪又開始一枚一枚的數銅板。
路溪數完輕聲道:“邊走邊看吧,正好攢攢銀子。”
裝好遞給常新,“你喜歡住村裡還是住鎮上?”
“村裡。”常新毫不猶豫說:“村裡自在些。”
路溪笑著戳他結實的手臂:“是住在村裡方便你上山打獵吧?”
常新雖然十來歲就被迫上山打獵,甚至連著幾天孤身住在深山裡,但路溪看得出來他是喜歡的,喜歡在山裡或者是喜歡逮住獵物的感覺,可能都有吧。
常新抿著唇不好意思說,他不好意思說路溪就說:“你可是要掙錢養我的,以後不光要養我還得養孩子呢。”
“嗯。”常新捏住他作亂的手,揉搓著像在報複,“那當然,我肯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看著路溪帶笑的眼睛又不好意思的說:“還有孩子。”
他這羞澀的模樣勾得路溪心癢癢,但又不能,他身子還沒養好呢,只得將想法壓在心底,將錢袋藏好拉著常新躺下。
“知道了孩子爹。”
感受到常新僵了一下路溪更樂了,黑暗中毫不掩飾的咧嘴笑,“快睡吧。”
常新氣悶的應了聲:“哦。”
怎麼感覺自己被調戲了?還是自家夫郎。
不過想到前兩月一句話都不跟他說的路溪常新又高興了起來,他家夫郎跟他親近了,都知道調戲他了!
喜滋滋地把人抱緊,低頭蹭路溪的後頸深洗一口氣,都是夫郎暖暖香香的味道。
路溪反手打了他一下:“也不嫌臭。”他都多少天沒擦身子了還吸。
常新小孩兒似的蹭他,“不臭,是香的。”
路溪翻了個白眼,受不了他這粘糊勁兒。
“你不嫌我嫌,後天找個客棧洗了在來抱我。”
常新非但不松還抱得更緊了,悠悠道:“可是馬車就那麼大,不抱著怎麼睡。”
說罷語調一變,可憐巴巴的:“難不成夫郎想把我趕出去嗎?”常新埋在路溪頸窩好像路溪真要將他趕出去似的。
路溪無奈嘆氣,“不許裝可憐,好好睡覺。”
常新聽他這話立馬不作了,擺好姿勢鬆鬆的摟住路溪的腰,等他睡著了才重新箍進懷裡抱住。
大年初一,對於路溪他們來說沒什麼不一樣,睜眼拾綴拾綴就開始趕路。
天氣逐漸暖和起來,路溪脫掉了一層棉襖,開始細細觀察附近的村子。
只是一路都沒有喜歡的,每個村子都有大姓,只要有大姓勢必會排擠新來的人家,更何況他和常新小兩口。
就這樣邊走邊打聽沿路買賣,宜人的春天步入尾聲。
天氣熱了路溪將被子吊在車頂,這樣空間更小了,夜裡睡起來也熱。
就在這時兩人打聽到了一個村子,一個只剩幾戶的遠村。
說是遠村,其實裡鎮上並不多遠趕車半個時辰不到都能到,走路要一個時辰。
那村子也沒出什麼事兒,就是村裡人在山裡待膩了,正好朝廷來人說要把他們幾個村整合成一個鎮便都搬了出來。
如今村裡只剩些念舊的老人和孝順老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