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無雙?”
洛雲錦喃喃唸了一句,隨即點了點螓首,道:“不錯,徐大人當得起這四個字。”
“譁!”
伴隨洛雲錦話音落地,滿內堂的朝中重臣俱皆譁然。
如果說百姓將徐忠視作是國士,還可以被他們當做是戲言的話,那麼此刻女帝洛雲錦直接開了金口,那就無疑等於是承認徐忠國士這個身份的事實了。
一個年僅二十餘歲的國士,這,放眼整個大黎,也算是開了歷史先河了。
何況,國士這個稱謂在大黎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哪怕是有蓋世之才的國子監祭酒公羊高,以及文韜武略的鎮北王洛飛羽,都沒曾獲得過這個稱號。
“咳咳!”
位於左手邊第二位的尚書令褚遂安忍不住提醒道:“陛下,還是說說九王聯名血書的事吧。”
褚遂安的話音剛落,就見洛雲錦那對好看的纖眉微微一蹙。
沉吟了片刻,方才檀口輕啟道:“徐大人,想必你也聽說了,今日舞陽、河東、江夏、平原、東萊、清河、鉅鹿、渤海以及鹽城九郡的郡王聯名血書,央求朕對你這位擅自懲處皇室宗親的兇手嚴懲不貸,此事,你怎麼看?”
徐忠恭恭敬敬地朝洛雲錦拱手施禮道:“回陛下,臣恭請與九位郡王御前對峙。”
聽完徐忠的話,洛雲錦眼前頓時一亮,欣然道:“行,此事朕準了。”
見洛雲錦連商議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等人便一口決斷,褚遂安張了張口,終於還是將即將要說出的話嚥了下去。
同樣感覺到有幾分不安的是飛彤長公主洛飛彤,不知為何,此刻看到徐忠那一臉自信從容的神情,她隱隱覺得這場御前對峙似乎對九位郡王很是不利。
可畢竟洛雲錦已下了金口,她也不好拂逆聖意。
沒過多久,得到訊息的九位郡王便匆匆趕來了大理寺。
這九位郡王年齡參差不齊,最大的清河郡王已入花甲之年,而最小的河東郡王卻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
要說他們不是受人蠱惑而純粹是自願為洛飛塵上書請命,打死徐忠都不信。.caso.
“清河郡王,您在九位郡王中年齡最大、資歷最老,所以此次與徐大人的御前對峙,就由您做代表吧。”
洛雲錦衝那位年逾花甲的清河郡王微微頷首道。
清河郡王顫巍巍地俯身朝洛雲錦施了一禮,道:“承蒙陛下厚愛,老臣領旨。”
見狀,洛雲錦連忙伸手作虛扶狀,道:“清河郡王快快免禮,論輩分,連朕也要稱呼您一聲叔公,所以大可不必行此大禮!”
聞言,清河郡王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道:“陛下言重了,在陛下面前,無論輩分再怎麼高、身份再怎麼顯赫、功勞再怎麼彪炳千古,也都是您的臣子,所以禮不可廢!”
說到這,就見這位清河郡王大有深意地瞥了徐忠一眼。
很顯然,他也聽說了徐忠當日在金鑾殿面見洛雲錦不行跪拜之禮一事,這是想故意埋汰徐忠呢。
然而此時,徐忠卻眼觀鼻鼻觀心,假裝對這位老郡王的小動作視而不見。
“哼!”
清河郡王從鼻端發出一道悶哼,在旁邊飛彤長公主的攙扶下起了身。
他先是一臉慈愛地拍了拍洛飛彤的纖臂,接著,轉過身來,定定地望著徐忠道:“徐大人不是口口聲聲地要與我們九位郡王御前對峙嗎?如今我們九個人就站在這裡,徐大人有何話要說,不妨劃出個道道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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