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徐忠摸了摸鼻尖道:“綵衣姑娘,索性秦大人今晚是鐵了心要做鳳霏霏的入幕之賓,而我家袁公子明顯對你的興趣不大,你不如留下來陪俺老徐共度一晚春宵吧?綵衣姑娘放心,俺老徐雖醜,但卻很溫柔!”
“滾!”
回應徐忠的理所當然是綵衣一記憤怒加厭惡至極的瞪眼。
但見這位綵衣姑娘一揮衣袖,忿忿地離開了凝香廳。
而徐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嘖嘖!”
卻是一旁的袁瑩瑩見徐忠一副急色的模樣,有些看不下去了,陰陽怪氣道:“俺老徐雖醜,但卻很溫柔!徐公公,以前怎地沒發現,你哄騙女人的功夫居然如此爐火純青?”
她俏目滴溜溜一轉,目光朝他的下三路招呼,神情古怪道:“該不會是當初為你淨身的老太監給你淨的不乾淨,讓你對女人還保留了幾分興趣吧?”
聞言,徐忠心中咯噔一聲,但臉上當然半點都沒有表現出來,沒好氣道:“一個姑娘家家的,沒事瞎琢磨這些作甚,也不嫌害臊?趁沒人注意到我們,趕緊幹正事要緊!”
沒想到自己沒有被淨身這個天大的秘密,居然差點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破了案。
看來以後在這方面,還是儘量得防著她一點。
徐忠心道。
袁瑩瑩“切”了一聲,不屑地撇撇嘴,卻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當下兩人趁棲鳳閣內所有人視線基本都集中在一樓舞臺上的當口,偷偷朝二樓垂落至一樓的懸梯方向摸了過去。
再順著懸梯,一路攀越到了四樓。
三樓和四樓因為是為這些青樓姑娘們量身定製的寢房,所以裝修明顯雅緻了許多。
廊轅拱門,雕樑畫棟。
就連走廊和牆壁上塗抹的水彩壁畫,都帶著幾分紅粉氤氳的色彩。
廊簷上掛著不少五顏六色的彩燈,不虞擔心夜晚光線的問題。
徐忠大致掃了一眼這四樓的佈置,粗側之下約莫有四十五個獨立的房間。
“這麼多房間,究竟哪一個才是那鳳霏霏的寢房啊?”
袁瑩瑩有些咋舌道。
徐忠目光停留在居中的一間門前掛著一對綵鳳燈籠,廊簷和牆壁塗著百鳥朝鳳圖水彩墨畫的獨立臥室,道:“身為棲鳳閣的頭牌,地位當然要比其他人特殊一些,百鳥朝鳳,試問除了除了鳳霏霏,誰還敢用?”
袁瑩瑩一拍額頭道:“本姑娘怎地沒想到呢?那還等什麼,趕緊過去看看姓秦的是否藏在裡面吧!”
這個點,前來尋歡作樂的嫖客和青樓的姑娘們都匯聚在一樓大廳,等待鳳霏霏這位棲鳳閣的頭牌宣佈棄藝從妓、招入幕之賓的儀式,倒方便了二人行事。
沒用太久,兩人便躡手躡腳、偷偷潛至那間繪有百鳥朝鳳的居中寢房門外。
徐忠俯下身,將耳朵貼在寢房的梨木門上,凝神屏氣,漸漸便能聽到門內傳來一人低沉至極的聲音,正是秦驍。
“少主,眼下是個機會,只要偷走那批黃金,我們就能裝備一支萬人軍隊,起事便有望了!”
少主?
徐忠一怔。
難道他稱呼的是鳳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