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從門口摸過去，他成功在廚房找到一個三明治，又從冰箱拿了瓶果汁，拿上一包眠火放在零食筐的牛肉幹，心滿意足地回程。
就在他準備故技重施的時候，訓練室的門咔一下開啟了。
段歲寒站在門口，藉著門裡透出來的光看清他：“縱春？”
“破曉……晚上好。”縱春站直，把吃的往身後藏了藏，無果。
他尷尬地笑笑，慶幸破曉還算好應付：“你一個人嗎？”
“不是，應覺回去休息了，我和烏有在這。”
“烏有？”縱春如臨大敵，“他在裡面嗎？”
“我在這兒。”烏有把門拉大，整個人從段歲寒身後顯現出來。
他不含感情地吐槽：“你過去的時候影子就在窗戶上，我和破曉還以為進賊了。”
“所以你是睡餓了起來吃東西嗎？”烏有瞟一眼他手裡的東西，“你睡覺消耗的能量還挺多。”
縱春：“……不關你事。”
他破罐子破摔，只和段歲寒講話：“我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段歲寒點點頭。
他今天有點興奮，過了生物鐘也沒睡意。恰好晚上看比賽的時候有幾個想法，有關中野配合抓人思路的，向烏有提出後，對方提出今天就練出來試試。
他倒是無所謂，明天下午三點才有訓練，只要瞞住孟旌揚就好了。倒是烏有，明早十點他有聯盟的拍攝，卻主動陪他熬到這個點。
“縱春！”
縱春走出幾步，段歲寒喊他。
“怎麼了？”縱春回頭。
“你手機上的那個掛件，是少女樂隊嗎？”
“哎？”
縱春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裡捏著的一直是私人手機，而且是沒裝任何遊戲，看番專用的那個。
手機殼上是他最喜歡的熱血漫主角群像合影，專門找廠家定做的。下面連著一個掛墜，是最近大熱的少女樂隊番中一個角色的q版亞克力。
縱春臉上一紅，把手機揣進睡衣兜裡，支支吾吾：“你還知道這個呢？”
段歲寒：“見過表情包。”
天天拿著手機打遊戲的，沖浪速度不可能慢。
縱春幹笑兩聲。
事實上，他今天急著要休息，就是因為這部動畫晚上十點更新了大結局。他把那一集看了兩遍，退出來才發現網上差評如潮，忍不住和黑子對噴到現在，餓得頭暈眼花，才不幸被抓包。
好在段歲寒沒有了解到這個地步，跟他說過晚安後，關掉訓練室的燈，三人各自回到房間。
關上門，縱春撲到床上，找出另一隻手機登上游戲檢視段歲寒的大師賽分數。
得以窺見破曉，2439，大師榜全榜第三。
卷得不行。
他嘖一聲，拆開牛肉幹叼在嘴裡，拿出口袋裡的手機點開追更漫畫的最新一話，聚精會神地閱讀起來。
至於段歲寒，在他心裡已經徹底被定義為——電競牛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