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應覺提前提醒,段歲寒依舊忐忑,兼喜不自勝。
“我還有一個要求,”樂駒道,“後天比賽的時候,你要多說話,不許像今天一樣啞巴。”
回到樓下,孤月抻著脖子,酸溜溜地喊:“怎麼有人十七歲就提一隊了?聯盟不管管嗎?未成年人保護法呢?僱傭童工啦!”
段歲寒臉微紅地駁斥:“別鬧。”
剛來的青訓就提了一隊,其他人多少有點不舒服。他們不如孤月坦蕩,不能把心情表達出來,只是淡淡地沉默。
段歲寒找到應覺,跟他對了對兩個教練複盤的內容。聽到他和烏有起了點口角,應覺眉頭微皺,問:“是他先開始的吧?”
“我不好說。”
“那就是他,沒事,他對誰都這樣。”
段歲寒神色複雜地說:“我倒還好,但我覺得烏有好像對你有點……意見?”
應覺:“誰?我?”
“嗯。”段歲寒很認真地點頭,“每次我提到你,他的反應都很大。”
“是嗎?”應覺不知道想到什麼,“嘁”了一聲。
“沒事,你去一隊聽樂駒的就好。別怕發表意見,有事就說,有架盡管吵,配合都是吵架吵出來的。你越表達,教練越能看出你的實力和態度,當上首發的可能性越大。”
一聽到“首發”這兩個字,段歲寒胸膛裡的心就狂跳。
他猶豫再三,還是問應覺:“你覺得,我比赤狐強嗎?”
“赤狐做我的替補到二十歲,你十七歲就在一隊合訓,答案不明顯嗎?”
“可是赤狐面對的是你,要是我做你的替補,我可能也沒有機會……”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應覺一針見血道,“事實就是你比我小五歲,18歲的我永遠不可能和現在的你打一場,而如果我現在還在打野——”
“我絕對比不過你。”
ing隊史兩冠,邊野射都是他們曾經的冠軍班底,輔助剛從rkt轉會過去一個賽季,中單則是剛打cp兩個賽季的新人。
剛剛結束的秋季賽裡,ing的成績是六強,而淘汰他們的,正是火鳳。
訓練賽是線上進行的。比賽開始後,段歲寒一如樂駒要求的,交流頻率比之前高了很多。
第一局火鳳前期是大優勢,上高地時被對面上單抓住機會,一波切入換掉中單和射手兩人而輸了一波團。
複活出來,烏有對待上高地這件事謹慎許多。對面陣容易守難攻,火鳳拿了兩條龍,才磨掉一座邊高。
此時比賽來到二十分鐘,風暴龍王重新整理,這條龍王是ing唯一的翻盤點,對方必然出來爭奪。
雙方在風龍附近拉扯了一分鐘,ing顯然做了壯士斷腕的決心,任憑兵線往高地壓入也沒有退意。
雙方技能碰撞時,段歲寒抓住機會,一套技能偷掉對面射手一個複活甲,輔助用命上來保護,最終輔助死了,射手絲血逃生,需要後撤回家補狀態。
烏有:“趕緊開龍。”
段歲寒:“中路能一波!”
他說著就想過去摸高地,被烏有高聲呵止:“我說開龍!”
“開龍!聽不懂嗎?”
段歲寒頓了頓,行動到一半的路線撤回來,開龍。
比賽最後贏了,雖然贏得並不輕松。ing素來是一支擅長打防守反擊的隊伍,火鳳拿了龍,仍然經過一番苦戰才拿下。
一局結束,烏有顯然有些生氣,語氣不善:“你不是說指揮權很重要?你聽指揮了嗎?”
這一局從頭開始,段歲寒就有自己的小想法小動作,烏有都忍了。最後他擅自對結束比賽的方式下決策並直接行動,完全無視烏有這個主指揮。
忍不了一點。
“是教練讓我多說話,不用做你的應聲蟲,”段歲寒完全不虛他,“在局內想法和行動肯定是一致的,哪有時間等你同意不同意。”
“你那是……!”
“烏有,”樂駒叫住他,“你不能每次都覺得是新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