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賀望茵和慕衡遙對視了一眼。
“就是，平時在家裡，你們有沒有發現，萌萌她……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比如呢？”賀望茵緊接著問，她看向慕衡遙的眼神，禁不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比如……”李老師支吾起來，像是不敢說下去，“萌萌媽媽，你要不要過來，我們面談一下。”
要面談了。
一定不是什麼小事。
賀望茵真的很難想象，萌萌能鬧出什麼事，難道她打了小朋友，還是小朋友欺負了她？
“就這裡說吧。”慕衡遙冷靜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李老師更加語塞，“啊，是萌萌的爸、爸嗎？”
她又沒有活在遠古，當然知道錢萌萌是哪家的千金，萌萌就讀的幼兒園在帝都數一數二，裡面的寶寶們非富即貴，每個老師接收到每個小朋友的時候，同時會收到對方的身份資料。
一想到電話那邊的男士就是那位帝都有名的慕家家主，李老師真是欲哭無淚。
“您請說。”賀望茵都能感覺到老師的緊張，她忍不住看了慕衡遙一眼，他有那麼嚇人嗎？
李老師組織了好多的語言，才說道，“是這樣的啊萌萌媽媽，我先把情況陳述一下，您聽到先別急，也別去問萌萌，我們現在也不敢問她太多，畢竟她的一些表現，真的不像普通寶寶。”
賀望茵真的好奇了，萌萌到底是幹了什麼，讓老師這樣如臨大敵。
“萌萌媽媽，我們這段時間，其實，經常會發現萌萌不見了……當然，不是長時間的不見，而是很突然的消失一小段時間，比如，小朋友排隊去衛生間啊，回到教室會發現她不見了，去找一圈呢，回來發現她已經在教室了。”
“一開始我們只是加強了對她的關注，但怎麼說呢……萌萌她，像是總能找到老師的盲區，一個眨眼，就有可能不見。可是因為每次剛發現她不見了，她就能自己回來，所以我們想先了解情況，再告知您，也就沒有說……”
“然後，是今天中午，”李老師似乎進行到最難以敘述的部分，“今天中午，小朋友們照例午睡，我是明明看到萌萌睡好的，還給她掖了被子，睡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過去檢查小朋友們睡得怎麼樣，看到萌萌的被子似乎蓋得太上面了一點，想給她拉下來一點……”
李老師停頓了一下，深呼吸。
“萌萌媽媽，我發現，萌萌不在床上。”
“什麼？”賀望茵的聲音頓時拔高了，“那她現在在哪兒？”
“現在她在班上和小朋友做遊戲呢，”李老師連忙說，“就是當時不見了，床上是一個布娃娃，戴著一頂假髮，拉開的時候我嚇壞了，連忙通知園長，然後我們上上下下找，整個幼兒園都翻遍了，也沒找到萌萌。”
“你們沒看監控嗎？”賀望茵問。
就算知道找到了萌萌，她也出了一身冷汗，還什麼帝都第一幼兒園呢，這麼大的事，居然都不告知家長？
“看了監控。”李老師好像都要哭了，“最……讓我們無法理解的就是，監控里根本就沒有萌萌離開午休室的畫面，其實之前我們也找過監控，也是都沒發現任何萌萌離開或者回來的痕跡。”
別說李老師，就連賀望茵的後背都開始發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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