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媽媽，真的很抱歉，發生這種事，肯定是我們園方的責任，現在告訴您，也是希望首先能獲得您的原諒。”李老師的姿態非常低。
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而且萌萌看似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賀望茵只能看了慕衡遙一眼。
“最後萌萌是怎麼找到的。”她問。
“還是她自己回來的，在我們到處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回到教室了，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睡在小床上了，我們問她去哪裡了，她好像嚇壞了，含著小眼淚看著我們，我們也不敢問了。”
李老師回答，“萌萌媽媽，您看，您要不要把萌萌接回去，暫時也不要問她嚇著她，我們這邊也盡力瞭解情況，然後查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師的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們要去馬上把萌萌接回來嗎？”賀望茵問慕衡遙。
“不用，席煞，”慕衡遙叫人，“你帶人去幼兒園外面，等正常放學，把她接回來。”
回過來，他安慰賀望茵，“如果萌萌真的有秘密的話，她恐怕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我們態度太過激，反而不利於查明真相。”
“老師會撒謊嗎？”賀望茵問。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老師說監控什麼都查不到，這是真的嗎？是萌萌每次都刻意避開監控，還是……誰做了手腳？”
賀望茵的問題提出來之後，慕衡遙沉吟幾秒，“我會派人去查清楚。萌萌這幾天，就呆在家裡吧，把她看好。沒弄明白之前，別讓她去幼兒園了。”
放學十分，萌萌被準時接了回來。
她揹著帶著粉紅小翅膀的小書包，裡面只裝了她喜歡的頭繩和手偶玩具，每天上學她都要堅持自己背。
看到賀望茵和慕衡遙，她像只小蝴蝶一樣飛了過來，“媽咪爸比——”
然後撲到賀望茵的懷裡，把毛茸茸的小腦袋擱在她腰上。
賀望茵看著女兒水嫩嫩的小臉蛋，漂亮的眼瞳，真的很難相信老師說的話。
萌萌該不會……是那次的爆炸受了刺激，開始夢遊，或者是繼承了慕衡遙的雙重人格了吧？
她的擔憂，慕衡遙也想到了，所以第二天，萌萌沒能去到幼兒園。
而是迎來了一位心理醫生。
“其實，我並不傾向於萌萌有任何心理疾病。”兩人坐等心理醫生和萌萌交談的時候，慕衡遙突然說道。
“為什麼？”賀望茵很奇怪慕衡遙篤定的口氣。
“直覺。”慕衡遙回答，“可能是我自身有過這樣的病症，所以對同類病人會有一定的敏銳。”
“希望吧，希望你的直覺是正確的。”儘管知道慕衡遙的話沒有任何依據，賀望茵還是不知不覺鬆了一口氣。
慕衡遙笑笑，他抬手，替她把臉龐的頭髮撩到耳後，“你為什麼會覺得，萌萌沒有任何心理疾病，是好事呢？”
賀望茵心跳慢了一拍，“為什麼這樣說？”
她突然發現，自從他恢復了之後，她的情緒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可以隨著他的一言一行而變化。
慕衡遙的面色卻沉了幾分，“心理疾病，尚且是我們有方向並且可以試圖去解決的，而如果出現了其他的情況……你想過沒有，可能會是，我們根本無法涉獵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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