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慕衡遙心情似乎有些好，“特色都上吧。”
不好吃，不吃就是了。
侍者抱著選單離開，賀望茵便迫不及待地問，“萌萌呢？她晚上吃什麼？”
“你覺得我會讓她餓著？”慕衡遙反問。
賀望茵頓了頓，“身為母親，我有權瞭解自己孩子的行蹤動態。”
慕衡遙安靜地直視了她兩秒，“她很好，先用餐吧。”
此時此刻，他的話有種平淡的強勢，不容置喙。
菜很快上來了。
賀望茵不得不承認，這裡的飯菜都很美味。
她沉默地吃著，慕衡遙也沒說什麼，他們都知道現在不是談事情的時候，故而安詳這片刻的寧靜。
等到兩人結束用餐，侍者撤掉了桌上的餐具，給他們點上了的薰香燭燈，以及餐後飲料。
見賀望茵盯著眼前的高腳杯，慕衡遙友情提示，“你的是桃汁。”
他沒有灌醉她的想法。
賀望茵抿了一口，很純正的果味。
她認為，現在可以談一點確切的事情了，但慕衡遙卻喝了一口香檳，“我們過去經常這樣？”
“沒有。”賀望茵垂下眼。
慕衡遙揚了一下眉，似乎這個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我們都很忙。”賀望茵抬起頭，直視著對面的男人，“有空的時候，都在四合院。我們都並不太注重這些儀式感。”
慕衡遙微微點頭，表示瞭解。
倒也不是那麼俗氣的愛情故事，他心想。
“可是讓我見萌萌了嗎？”她又問。
慕衡遙究竟想要怎麼樣，她到現在都不太清楚。
“你不問問桑涵翊的情況？”突然間，他說出的話，令賀望茵一愣，“慕太太既然赴約，應當是做好了一切談判的準備吧。”
賀望茵再度垂下眼，“我以為，先前在飛機上，我們已經談得很清楚了。”
慕衡遙不說話，靠著身後的座椅，涼涼地看著他。
他要等她先給底價。
片刻之後，賀望茵拉開自己的手袋，將一份檔案取了出來。
“這份檔案一式兩份，你的我不知道在哪裡。”她聲音清冷平淡，“屬於你的東西，都拿走吧。”
慕衡遙抬手，把檔案拖到自己眼前。
這份檔案不薄，厚厚的一疊，其實也只闡述了兩件事。
第一，結婚後，賀望茵的婚前財產依然屬於她的個人，但慕衡遙的，將屬於兩人的共同財產。
第二，假如離婚，慕衡遙淨身出戶，所有財產及子女，歸賀望茵所有。
坦白說，看到這份協議，慕衡遙是有些震驚的。
再看向賀望茵的時候，他眼神難免有些複雜。
還真是……愛她啊。
這樣的完全利她毫不利己的條款，他竟然也擬得出來。
末尾的簽名，很是熟悉，甚至還蓋上了他的印章。
見慕衡遙緩緩撫過自己的名字，賀望茵深吸一口氣，“這就是我的誠意，慕少您不用再費盡心思考慮如何將財產安全奪回，我們離婚，除了孩子歸我，其它我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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