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媽就想起來孃家那邊很多人種指天椒,她的幾個姐妹家裡也有種,昨天晚上打電話過去問了問,那邊聽說梁昭收辣椒,今天早早就起來摘好了送過來。
梁媽有七個姐妹,這次來的是梁昭的三姨和五姨,還有她們的apha,梁昭管她們叫姨媽,小時候也見過,只是沒什麼印象了。
其他人都不認識她們,只有梁母站在門邊冷嘲熱諷,“你們來幹什麼,佔便宜來啊。”
親姐妹都長得像,阿嬸立馬就猜到她們是梁媽的孃家人,便擠開梁母,熱情邀請四人進屋,又解釋說梁媽不在家,梁昭剛去了鎮上,讓她們進堂屋坐著等。
“我現在就給阿昭打電話讓她回來。”
三姨五姨來過梁家幾次,一直撈不到梁母的一個好臉,也知道姐姐在梁家過的不好,可有什麼辦法,農村人也沒有誰離婚的,日子再艱難都得過下去,能忍就忍,忍不了就是自己的命不好,只能下輩子再投個好胎了。
“阿昭真的回來開農莊做生意了啊?”姐妹倆挺拘謹的,屁股都只敢挨著凳子的一角。
四人打量著大變樣的梁家老屋,看著進進出出忙碌的蔡姨和阿芬,再看門口停放的小車,都是來吃飯的客人,以前囂張又惡毒的梁母被阿嬸喊去廚房燒火。
梁母不情不願罵罵咧咧。
阿嬸一邊打電話一邊說她,“做事啦!等會阿昭回來看見你偷懶就死咯!”
“我還怕她那個撲街?!”梁母覺得面子掛不住,氣得大聲反駁。
已經見過梁母被打無數次的阿嬸都不想說她了,怕不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農莊都開了好幾個月啦,生意好到不得了。”這是阿嬸跟三姨五姨說的。
五姨娘比其他三人自在些,打量了一下四周,說:“上過大學的就是不一樣,回村也能掙出門路,阿昭現在厲害啊。”
阿嬸已經打完電話了,指指她們抗進來的蛇皮袋,問:“帶的什麼東西啊?”
“哦,這個啊,是指天椒,我姐昨晚上給我們打電話了,說阿昭在收指天椒,我們種了不少,去我們那邊的鎮上賣過,價錢壓的太低了,我姐說阿昭給的價錢高。”三姨說。
阿嬸一拍大腿,“來的正是時候啊!這幾天就因為沒有指天椒,辣椒醬都沒法做了,到處在收指天椒。”
四人面面相覷,難道真像姐姐說的那樣,阿昭的生意做這麼好了?
指天椒在城市裡頭值錢,在鄉下就未必了,其實不止是辣椒,其他農産品也一樣,外面賣天價,但收購商給農民的價格也不會高到哪裡去,幾毛錢是普遍現象,一兩塊、三五塊的都已經是很良心了,超過這個價的都罕見。
梁昭在半路掉頭回家。
梁媽孃家的人?別說她不認識,就是原身也是小時候見過,長大後就沒怎麼見了,梁媽也不提前跟她說一聲。
路上她給梁媽打電話說了這個事,梁媽知道後也著急要回來。
“哎呀!我昨天晚上給她們打的電話,誰知道她們今天就送過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真是的,那我現在就回去。”梁媽在電話那頭急哄哄的。
孃家來人,結果她和梁昭都不在,實在是說不過去。
梁昭心想你還不是一樣沒跟我說,但她還是安慰梁媽:“我已經在往回趕了,你先別著急,收割機先開上來放人家門口,你讓人騎車送你回來,要不然我繞過去接你?”
只是繞這一趟就要花不少時間了。
梁媽立馬說:“不用這麼麻煩了,我讓她們騎車送我就得了。”
“那也行,你開收割機慢點,千萬別著急聽見沒?”梁昭還是不放心再叮囑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就這樣吧,掛了啊。”
梁媽風風火火的就掛了電話,梁昭搖搖頭,將手機放下。
“不用過去接阿姨?”陳蕪問。
“她說不用了,讓我們直接回家,我兩個姨和姨媽都來了。”
她比梁媽先到家,停好車她和陳蕪一前一後進大門,先看到坐在堂屋門口矮凳上的兩個女人,長得和梁媽有七八分像。
阿嬸在旁邊陪著的,站起來說:“回來了啊,你三姨和五姨來了。”
“三姨,五姨,”梁昭笑著打招呼,挨個叫了一遍,“三姨媽,五姨媽。”
在原身的記憶中,幾個姨、姨媽對她和梁媽還是很不錯的,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著給梁媽,就是梁母不做人,弄得幾個姨都不敢來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