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回手就給她腦瓜來了一下,“你有錢,你怎麼不給她幾千萬承包了她的後半生。”
陳丹憤怒瞪眼,不服氣:“她要是我女兒,幾千萬算得了什麼。”
梁昭輕輕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這種人說話,降低智商。
“三娘為什麼想推薦這個越南女人來我家幹活?她家在那邊村裡應該也不至於活不下去吧,村委會應該會優先給她們辦低保,其他的補貼應該也不會少。”
三娘就嘆了聲氣,說:“去年她的apha在岔路口被摩托車撞死了,騎摩托的那個才13歲,她又是個傻子,不懂找人打官司,還是她們村的人出面去談的,要賠償,對方只願意賠兩萬塊錢,到現在這個錢都沒見到。”
這個越南女人是oega,apha突然意外死亡,除了拿不到賠償之外,更要命的是她沒辦法去洗標記,意味著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會在痛苦中度過,發情時還有可能被其他apha惦記,都不用深想就知道她的日子會多難熬。
“她能幹活?”同情是一回事,做慈善又是另外一回事。
“腦子是不好,幹活倒是勤快。”搭話的是另一個女人,她告訴梁昭,“那個越南女人力氣大得很,比一般oega都能幹,上樹就跟猴子似的,一下子就躥上去了,雖然不會說我們這邊的話,但會比劃。”
“是啊,阿昭你要是擔心她不會幹活,就先讓她過來試兩天,不給工錢,幹得好就留下,幹不好就不讓她來了。”三娘也趕忙說,她有個親戚是那邊村的,見那母女倆可憐才讓她幫個忙,她也覺得人家可憐,能幫就幫吧。
“人家都這麼慘了,你就讓人家來唄。”陳丹大著膽子捅捅梁昭的胳膊,“大不了讓我姐給她開工錢,反正我姐每年都往基金會捐那麼多錢,給誰不是給,幫誰不是幫。”
梁昭斜眼看她,“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愛心的啊。”
陳丹在她這話裡聽出了諷刺的意思,臉色頓時難看了,“姓梁的你說話別這麼陰陽怪氣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鐵石心腸啊,連自己老母都打,不孝女。”
“你說什麼?”梁昭擼袖子要打人。
陳丹嚇得抱頭鼠竄,一溜煙又沒影了。
幾個女人七嘴八舌為那個越南女人打包票,連梁媽都說讓人過來試試看,梁昭還能說什麼?要是拒絕就顯得她不是個東西了。
三娘一聽她答應了,高興的立馬掏出老人機打電話,讓親戚趕緊把人領過來。
“不用等明天,今天就試工。”三娘一拍大腿,當即決定。
梁昭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今天就今天吧,正好缺人手。
豬欄擴建之後就在那邊壘了鍋灶專門煮豬食,這樣比在家煮好再弄過去要省事很多。
喂豬只是其中一項活,還有打掃豬欄、喂雞鴨鵝以及照看小牛犢,家禽牲畜吃的東西也都是要負責幹活的人去菜地割回來的,活計很重,梁昭原本打算在村裡找個apha,這個世界的apha就跟她之前那個世界的男人一樣,力氣會比oega大,體魄也健康,很適合幹重活,既然三娘想讓那個越南女人過來試工,那就試試吧,不過關可怪不了她。
下午三點沒到那個越南女人就被帶過來了,個子不高,但身板很結實,露在外面的面板因為天天要幹活風吹日曬的原因已經變得很粗糙,不過五官很清秀,看人的時候眼神怯生生的,對陌生人也很畏懼,躲在三娘親戚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打量梁昭。
“就是她,叫阿芬。”三娘將女人拽過來,“阿芬啊,今天你就在這裡幹活,要勤快點知不知道?勤快幹活才有飯吃,才能有錢送你女兒去讀書。”
那個叫阿芬的女人羞怯的笑著,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她也不會說話?”梁昭走近看了看。
“會說,只是我們都聽不懂她說的什麼。”三孃的那個親戚說道。
“你過來。”梁昭就沖女人招了招手,比劃著問她會不會說話。
她比劃的是手語,這是她以前在一檔公益綜藝面對聾啞兒童時特意學的,這麼多年沒用,快忘得差不多了。
阿芬睜大眼睛盯著她比劃的手看了幾秒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