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陳蕪皺起眉頭。
梁昭湊過去給她脖子也塗了藥,嘴上也沒閑著,說:“現在知道癢了,誰讓你跟著去的,活該。”
“你又說我。”
“你再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真打你信不信。”
陳蕪才不怕,繼續,“你兇我。”
“……”
這人還真是油鹽不進。
梁昭都懶得費口舌了,閉嘴找有紅疙瘩的地方塗藥。
兩人的距離很近,幾乎都要貼在一塊了。
蘋果香的清甜縈繞在四周,陳蕪的眸色漸漸變深,尤其是看到梁昭近在咫尺的雪白脖頸和露出的鎖骨,領口遮掩的地方更是有隱約春光,真是白得晃人眼。
梁昭是beat,不能標記她人也不能被她人標記,對資訊素更是無感,要是碰上她喜歡或者能接受的香味還好,比如梁媽的茉莉花香,阿喜的青草香,這些都是她能接受的,就當作是她們噴了香水。
但像梁母的石楠花香,太惡心人了,聞了都想吐,誰會對這種香味上頭,那也太重口了。
“別盯著我的奶看。”
火辣辣的兩道視線都快把她給燒出兩個窟窿來了,再不出聲提醒,陳蕪都快壓到她身上了,到時候反手一拳過去會有什麼後果可別讓她擔責。
陳蕪轉開視線,為自己剛才的色鬼行為找藉口,“不怪我的啊。”
該塗的地方都塗了,梁昭將藥膏的蓋子合上,不生氣也沒有站在道德的橫線上指責陳蕪。
她很平靜,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怎麼?怪我衣服穿太少還是怪我太浪太騷?還是我身上也有什麼味道吸引了你,讓你情不自禁,特別想就地辦了我。”
陳蕪皺眉,很不喜歡她這副口氣,“別這麼說自己,”到底是自己有錯在先,“剛才是我冒昧了,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梁昭呵了一聲,不作任何評價,對她的道歉也無感。
“塗好了,小心點別沾到,癢也別去撓。”
下午要做客人預訂的菜,梁昭也沒空去管陳蕪,能叮囑一句半句的已經是很不錯了。
陳蕪一把拽住她的手,“你生氣了嗎?”
“?”
沒頭沒腦的,她生什麼氣?
“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陳蕪解釋,“我確實對你很感興趣,但絕對沒有那種心思。”
哦?梁昭挑眉,這種騙人的鬼話她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陳蕪對她到底有沒有□□上的想法,試試就知道了。
“真的嗎?嗯?”
她將陳蕪逼回小板凳上,手指挑著對方的下巴,臉貼近,呼吸都噴在陳蕪臉上,熱熱的,蒸得陳蕪臉都紅了,根本不敢跟她對視,一直垂著眼簾。
論撩撥人,梁昭絕對是高手,也根本不用什麼狗屁資訊素,她只有稍微使點招數就能把陳蕪這個失戀後遺症患者撩得臉紅心跳,蘋果香一陣陣散發出來,濃鬱到化不開,彷彿置身在蘋果園,到處都是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