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種就種。”
“這也太多了。”
“又不是你家的地,你管那麼多。”
她拿了剪刀過來,一把把的剪比直接用手摘方便快捷,手指頭也不用疼。
“問問也不行,你脾氣真大。”陳蕪幫著摘了不少。
梁昭看在她眼裡有活的份上已經把更難聽的話給收起來了,不然有她受的。
豆角摘回去還要清洗再焯水才能掛起來晾曬,這個月天氣都挺好,只下過幾場太陽雨,不礙什麼事,有什麼東西需要曬的就趁這種時候了。
用廚房的大鐵鍋焯完豆角,梁昭扛著曬到外面架起的長竿上,再回來就看到陳蕪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撓胳膊,紅紅的一大片小疙瘩。
豆角上會有毛毛蟲,梁昭知道所以都會刻意避開,但陳蕪是不常幹農活的人,摘豆角的時候誤抓了好幾條毛毛蟲,當時就嚇得臉色都變了,只是沒跟梁昭說,自己默默弄開又接著摘,現在就又紅又癢的了。
梁昭進屋拿藥膏丟給她,嫌棄說:“怕毛毛蟲還跟著去,逞什麼能啊,嬌氣。”
本來就難受,一聽她這話就更委屈了,“我幫你幹活你還兇我,你這個壞女人。”
又來了又來了,說她兩句就委屈,癟嘴要哭,跟寶寶貝貝似的。
梁昭舉手投降,“好好好……”
這人說哭就哭,她可哄不來。
陳蕪吸吸鼻涕,把藥膏遞過去,委屈說:“你幫我塗,我一隻手塗不好。”
“放屁。”
一隻手都能顛鍋炒菜,怎麼就塗不好藥膏,梁昭不慣這種臭毛病,也沒義務慣。
陳蕪蹬了兩下腿,三歲小孩撒潑似的嚷嚷:“就是塗不好就是塗不好,你幫我塗。”
還假哭了。
梁昭瞪大自己的狗眼,震驚到失語。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像陳蕪這種奇葩都能讓自己遇見。
“要不是殺人犯法,我真想給你一鋤頭。”梁昭認命地拿過藥膏,半蹲在地上幫她塗藥。
陳蕪把胳膊伸到她面前,有幾分得意地笑起來,“嘿嘿,快點幫我塗,很癢,難受死了。”
湊近了看才發現還真是有點嚴重,手肘這些地方都紅腫起來了,一塊一塊的,還被陳蕪抓破了,滲出血絲看著也是挺嚇人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村口老大媽撒潑打滾那套的。”梁昭一邊塗一邊問,實在好奇。
陳蕪不樂意,又蹬腿,哼唧個沒完,“我沒有撒潑,你不許這麼說我。”
“……我真是敗給你了。”
“我就是沒有撒潑。”
“好好好,沒有沒有沒有。”
這下陳蕪高興了,塗了半個手臂的膏藥也不妨礙她心情好。
“怎麼脖子上也有?”梁昭有注意到她脖子上也起了疙瘩。
陳蕪下意識伸手要撓,被梁昭擋下不許碰,這種小疙瘩就是越撓越癢,只能咬牙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