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屋門口的水泥坪地上,梁昭下車從後備箱拿出輪椅。
老屋的大門掛了一把大鎖,梁母又不知上哪去了。
梁媽身上也沒帶鑰匙,“給你老母打電話讓她返來開門。”
梁昭在通訊錄翻找了半天才找到梁母的電話,打過去沒人接,再打就提示無法接通。
“等她返來開,黃花菜都涼了。”
大門的鎖頭是以前的舊鎖,實心的大銅鎖,十來斤重,用了幾十年也沒壞。
這種鎖一般鎖匠開不了,硬砸也費事,梁昭才沒那麼傻嘿。
她打電話給阿喜,“你家有梯子嗎?”
阿喜正在家裡剝龍眼殼,“梯子?有啊,你要做咩啊?”
“我老母不在家,門鎖了進不去,我媽也沒帶鑰匙,我想借把梯子爬進去拿鑰匙。”
“你返村啦?”
“剛到。”
阿喜立馬站起來往外跑,“你等陣啊,我馬上拿過去。”
曬龍眼的簸箕被她不小心撞倒,龍眼掉了一地,差點被她阿媽掄扁擔給一頓。
“你係嗎嘍咩?!躥這麼快,溜雞啊!”她阿媽在後面罵。
可門口哪還有阿喜的身影,早躥沒影了。
等了不到五分鐘梁昭就看到阿喜扛著一架竹梯跑過來。
“你返來點唔提前同我講一聲啊。”阿喜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把梯子斜著架到牆上。
試了試穩定度冇問題她就想自己爬上去。
梁昭拎住衣領將她往後扯,“你老實站一邊去,我來。”
“你得唔得啊?”阿喜對她不太放心。
梁昭手長腳長,眨眼工夫就爬了四五梯,還繼續往上。
“只要你家梯子冇問題,我就冇問題。”
阿喜立馬說:“呸呸呸!唔講這種衰話,不吉利。”
梁昭尊重她的封建迷信,收聲爬到頂,坐在屋頂上把梯子弄到背面再爬下去。
備用鑰匙放在堂屋的櫃子裡,梁昭找到後又順著梯子爬到屋頂把鑰匙丟給阿喜,讓她幫忙開啟鎖。
阿喜開了門,又把梁媽給推了進來。
梁昭順梯子爬下來。
“小心點啊。”梁媽在底下看著都心驚膽戰。
雙腳落地,梁昭拍拍手上的灰,“媽,我先把外面的東西拿進來。”
見她好好的沒摔著,梁媽才放下心,“去吧去吧,唔使管我。”
“東西多嗎?我幫你拿。”阿喜跟著一塊出去。
住院一個多星期,梁昭還給梁媽添了好幾身新衣服和換洗的內衣內褲。
還有沒用完的洗漱用品,她本來要丟掉的,梁媽心疼花出去的錢,說什麼都讓她收拾起來帶回家。
還有一些是寶寶貝貝的衣服,那天在褚絮家,蔡姨幫著收拾了兩大箱,已經是把後備箱塞得滿滿當當了。
剩下的東西就打包發快遞,估計這兩天也到了,她還要去鎮上的代收點拿。
梁媽的臥室在一樓,從原身的記憶裡梁昭得知她和梁母一直都是分開睡的,梁母的房間在二樓,朝向和視野最好的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