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淮好像生氣了。
他捂著腰間的那道青印子,有些記不得這是在哪裡撞出來的了。
陳宴秋想著想著,鬼使神差地用手摁了摁。
“嘶——”這不摁不知道,陳宴秋登時就疼得呲牙咧嘴,眼淚都出來了。
荀淮聽到了這動靜,立刻轉頭,表情從方才的陰沉變成了無奈。
他走回來,按住陳宴秋作亂的手,嘆著氣道:“好了,別亂動。”
陳宴秋抬起頭,眼淚往往地看著荀淮,有些委屈。
“夫君,”他抽抽鼻子,“疼。”
“青了這麼大一塊,能不疼嗎?”荀淮讓陳宴秋在床上乖乖坐好,出門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便拿了個瓶子和一包小袋子回來。
陳宴秋看著那白色的瓷瓶,莫名覺得這瓶子跟他們在王府裡用的……有一點點像。
我在想什麼?
陳宴秋紅了臉,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枕頭裡面。
“老趙叔還在幫著治療傷員,估計還要等一會兒才回來,”荀淮坐到陳宴秋旁邊,把那藥膏往手上摸了摸,“我先幫你上藥。”
一說到上藥,陳宴秋心裡那點旖旎的心思登時蕩然無存,他如臨大敵地往床裡頭縮,把自己藏進被子裡頭,只對荀淮露了個毛茸茸的腦袋:“夫君,疼、疼嗎?”
“我覺得不上藥也行,我能好的……”
荀淮嘆著氣,對他道:“可能會有些疼,但是不疼好不了。”
他把另一個小袋子開啟,遞到陳宴秋跟前來:“冀州城的特産,糖霜花生,你應該喜歡。”
聽到有好吃的,陳宴秋猶豫了一會兒,這才蛄蛹著從被褥裡慢慢爬出來。
“那,夫君你輕點……”他把被褥往下拉,露出隱隱約約的腰線,“我怕疼……”
陳宴秋似乎忘了,他現在一絲未掛。
盈盈的細腰就這樣若有似無地暴露在荀淮的眼前,惹得荀淮的眼眸都暗了幾分。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嘆道:“知道了,快過來躺好。”
陳宴秋側躺過去,眼神亮亮地望著荀淮。
荀淮把瓷瓶裡的藥膏倒出來,在手上抹開,屋裡瞬間彌漫出濃濃的草藥味,並不難聞,反而有些清香。
感受到陳宴秋直白而又熱烈的視線,荀淮不免笑起來:“看我幹什麼?”
“我就覺得夫君好看,”陳宴秋在荀淮面前從不吝嗇誇獎,“我怎麼看都看不夠。”
陳宴秋又說:“夫君,你好像嘆了很多氣。”
荀淮沒回答他,反而把手放到陳宴秋的腰間,輕輕摁了摁。
冰涼的藥膏觸上陳宴秋有些發紅發燙的肌膚,惹得荀淮手心裡的人不住地抖著。
荀淮停頓了一會兒,開始一點點加重力度。
“唔……”
陳宴秋抱著枕頭,忍不住發了一聲悶哼。他噙著眼淚,扭頭去抓荀淮的手:“夫君,疼……”
荀淮卻順手把旁邊的衣服扯來,把陳宴秋的手腕反綁住:“忍著。”